关键,这个坐垫,是仅仅她一人有的,想必其余人都知道她挨了打咯?
或者说,煜恣风本来这次就是提前想好了要打她的,所以才让妹妹提前把垫子拿出来。
一小撮怨气缓缓上升,她就差跳起来反抗煜恣风的□□了,干脆气恼道:“是不是我没自戕,你也是准备要打我的?”
煜恣风不免一挑剑眉,呦,这小少年终于品过来味儿了,于是眯起了狭长的眸子,斥责道:“你用伤害你自己的方式赢得比赛,你以为我很开心吗?”
“可我为你赢来了银子,你怎么能打我呢?”魏樱不免皱起眉头,指责道。
听到这话,煜恣风不免有些炸了,气恼道:“我怎么不能打你?见你伤害你自己,我恨不得直接甩你两巴掌你知不知道?”
感受到二人气氛急遽下降,煜父呵斥道:“恣风!在家里别成天凶巴巴的!”
煜恣风态度愈发强硬,道:“我出去说也是一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她自己!”
见煜恣风的眼眸红红的,像是个受伤了个小兔子一样,魏樱不免软了下来。
平常这人是极度孝顺的,从不肯顶嘴,今日却一反常态,恐怕是因为太过在乎她罢了。
于是她轻声顺着道:“哥哥,是我错了,若你实在气不过,你打我,我不会躲的。”
想到今天的款款温存,煜恣风终究是咬了咬唇角,怕她再感到憋屈,也不想打破那种暧昧的感受,于是嘴硬地道:“下不为例。”
吃过了饭,魏樱就提出要回家一趟,煜恣风虽是不愿,可心知无法阻拦,倒显得他不大气了。
这倒不是魏樱乐意回去,只是裕叱给她的那张纸条上写着,她弟弟着急见她一趟,有要事相商。
跟煜父告过别,魏樱就立即回到了家里。
院子还是往日模样,只是她心情极佳,却品出了别的意味。
水池里的鱼儿游得欢快,平常她只会感慨动物也有三六九等,有的鱼儿被捉去吃肉,有的鱼儿却可以平安喜乐。
今日,她倒是有心思观赏鱼儿了。
胖头呆脑的小金鱼是那样可爱,鱼鳍一扇一扇的,就那样快乐,她仿佛才明白,明明那些不该被比较的。
欣赏它的美好就好了,想得多了,反而太累。
仿佛今天她才仔细看了这庄园似的,她难得感受到美好闲适。
绿植杏树一排接着一排,发出芬芳幽香,上面的果实那样娇嫩饱满,皮上连一个斑点都没有。
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她笑得极快乐,听着叽喳的鸟儿,她只觉得整个世间的小动物都在鸣唱。
她感到,自己好像恋爱了。
随手拈了朵牡丹花下来,娘亲很是喜欢养牡丹花,她素来看不上,但今日有了哥哥,她猜想他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