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轻颤,红痕不断,到处都疼,那近乎灼烧的质感就在提醒他难以忍受。
明明这腰带是布的呀,怎么这么疼!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他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知道这一招最是有用,姐姐平生最爱爹爹,可是又对爹爹的离去而充满愧疚。
因为爹爹走了,他间接也没了爹爹,幼时不懂事的时候,他只要喊着要爹爹,姐姐就哭了,心疼地将他抱起,开始哄他,还给他买好多吃的,说话都柔声细语的。
等他长大了,就从未说过一次这样的话,可此刻贯彻心底的痛让他难以自制地喊了,想让姐姐赶紧停下。
听到这孩子气般的呼喊,魏樱早就疼得不能自已,痛彻心扉到手都颤个不停,于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在魏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魏樱一字一顿地道:“给他道歉!”
“凭什么!”魏勉捂住肿胀的地方,心中怨恨愈生,不免凶狠狠地道:“我不!”
新一轮的噩梦开始了,偏偏二人都还是认死理儿的人,堪称彼此折磨。
一个打得手都颤了,一个被打得痛的乱窜,嘴里呼喊着许多讨饶的话:
“阿姐,我痛!我痛!”
“爹爹,我怕!阿姐打我!不待我好了!”
“我不活了,没人对我好!”
“……”
讨饶归讨饶,道歉或是认错的话他是一句都不说。
最后,他缩在墙角蜷缩起来,没力气再躲,只抱着头,哭得直呜咽。
终究是魏樱心了疼,缓和道:“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他是我未来夫郎,我一生相伴的人。”
魏勉发狠地抹了下眼泪,喊道:“你我尚且为姐弟,你都能怕悠悠众口,你现在是这样站在风口浪尖上,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坏话嘛?!”
“不怕!”魏樱喊道,随后又克制了一下,冷冷地道:“当世只有他不以任何目的待我好,有他在,我无惧无畏。”
“我看你是疯了!”魏勉高声喊着,看见姐姐眼里的癫狂,不免又瑟缩了下头,小声转移矛盾道:“不只有我这样认为,所有人都那样觉着。而且,县令喜欢那个小倌,这是人尽皆知的,若是他不知道你是魏樱,又为何不选择县令呢?这于理不通。”
魏樱顿了顿,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久,才添了句:“无论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当世只有他一人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人好。”
顿了顿,她冷冷地睥睨魏勉道:“我再说最后一遍,给他道歉。”
魏勉没动,只瑟缩在一旁,吓得要命,然后,一声哀嚎从他口中发出,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腰上溢潵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