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见煜恣风前,她总是谨慎的,而且她那般废物,纵使有人厌恶她,却不至于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她开始慢慢变好,有人自然是会按耐不住咯。
只是……是饭菜里,还是水里,亦或者是日常闻着的空气里呢?往常,她也会常常头疼,但都没有这一次严重,甚至产生了幻觉。
是的,娘亲怎么可能安慰她呢?
是从何时开始被人暗算了呢?是今天刚回来时,还是早就开始,只是今天才致幻了呢……
冷淡地一声嗤笑,她不言不语,怔怔地望着猩红的血迹溅满她的四肢,于是躺下,眯着睡着了。
结果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她越来越低迷,越来越消瘦,状态越来越差,偶尔几日勉强没有赖床不起,也是因为她要和县令等人交接一下,出于责任把事物处理一下罢了。
倦怠疲软充斥着她的心,使魏勉越来越着急。
他平生最知道姐姐了,姐姐什么都可以忍受,可偏偏最不能忍受时,就会心灰意懒,爹爹离去时,姐姐就是这般模样。
恰恰是放不下,才会无法翻篇。
而煜家也是急得要死,煜恣风暗自神伤,日常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天天就到魏家的门口站着,堪称疯魔了,急得煜葂直接从学堂里回来陪他,只得天天守着他,怕他出事。
而煜葂和魏勉两人,心思各异,最终都偷偷溜了出来,以解决各自的姐姐哥哥为由,开始了解交往,结果煜恣风和魏樱的感情越来越糟,他俩的感情却意外地突飞猛进起来。
每每借着商量的由头出去,魏勉再去找魏樱,就会感到十分心虚。
回到家中,悄然推门而入,他却见魏樱仍倒伏在床上,像是枯木般干瘪,近乎快要死了一般。
“姐姐。”他颤着声音喊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坐在床沿边,摸了摸魏樱滚烫滚烫的头。
临近冬日,再过几天正是冷的时候,姐姐这样可怎么熬得住呢!
于是,他立刻穿过姐姐的脖颈,拉起姐姐的胳膊,哽咽道:“姐姐,我要带你去找大夫。”
魏樱摇了摇头,将被子沿拉高,遮住脖颈间点点猩红的红斑,气若悬丝般低声道:“算了吧,其实偶尔想想,死了也好。”
魏勉无奈凝噎,无奈地一跺脚,决定去找煜恣风。
烦死了,姐姐为何就喜欢那个男人呢!他到底有什么好?!
可是再不管姐姐,姐姐就像是生命垂危了一般,他哭着抹了抹眼泪,偷偷写了纸条,趁着天黑,找到了和煜葂的约定地点,将其递给了她。
煜葂接到纸条后不敢耽搁,立刻打开看了看,就看到说魏樱生命垂危的字样,也不敢再隐瞒,连忙递给了煜恣风。
当晚,煜恣风魔怔了一般,拿起把剑,顺着魏樱常常翻越的矮墙,趁着半夜三更翻了进去,家丁大多在门前守卫,而那片矮墙恰恰靠近魏樱的房间,一个守卫和仆人都没有,偏远得很,煜恣风此行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