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伸出手手,见魏樱并未拒绝,他才鼓起勇气,牵起了魏樱的手,然后与她一起去了学堂。
清晨的露珠挂坠在偶有几片未曾凋零的树叶上, 点缀着冬日茫茫寒气,带了几丝绿意,盈盈温柔,只在其中。
路上冰雪霜化,滑腻冷冰,魏樱牵着蹦蹦跳跳的他,丝毫不能明白为何他那么兴奋,但还是抓紧了他的手,防止他磕到或是摔倒。
到了学堂,姜老师哈着气儿,见魏樱早早就来了,也并未说些什么,反而对煜恣风友好地一笑,点了点头。
而煜恣风也是轻轻一笑,对着她恭敬地施了个礼,道了声老师好。
魏樱本想落座在最后,煜恣风却腾地就坐到了桌前,还趾高气扬地道:“离远了我看不见!”
魏樱只觉脸上发烫,不免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那可以坐中间啊。”
“我不要,”煜恣风哼了一声,像是耍小孩子脾气般,脸颊绷紧,气得一颤一颤的,瘪着嘴,用手指摆弄着书包带,小声道:“那你问老师,我们该坐在哪里嘛。”
听到二人斗嘴,姜老师嗤笑了声,对魏樱使了个眼色,道:“对,前排就好,恰好空了没人坐,其它的都满了。”
魏樱无奈至极,只得坐下,羞红了脸。
而且,她有理由怀疑,煜恣风和老师都是约好了的,要不然怎么都贼兮兮的。
煜恣风却浑然不觉,还大摇大摆地在姜老师面前摊开书本,腻歪在魏樱的身上,小手一指,就要问魏樱生僻的字,而魏樱也不嫌弃,只一一解答,一笔一划地为他写出来。
私下时,煜恣风让妹妹教过他一些字,他勉强记了一些,但因为年龄大了,终究是不得要领,加上又忙,因此总是半吊子水平。
每每妹妹教他,就总要叹气,不明白他为什么学了那么多遍都不会。
而魏樱教他,却极致耐心,他磕磕绊绊地记不住,她就会再拆解一遍,小到字形字义,大到经书典籍中的来源,都一一讲解明白,无论五遍六遍,无论这个字有多么简单,都不恼火。
煜恣风用手指卷起边角的书页,小声地道:“你不会嫌弃我笨吧?”
魏樱一愣,放下了笔,然后轻轻地用手指摩擦着笔的凸起,小声道:“哥哥很聪明。”
正要回话,却听见门口传来卡口松动的声音,门口的人开了几遍锁,发现已经是开着的了,才疑惑地开了门。
来者正是裕叱,刹那间,煜恣风的脸色骤然变化,他责怪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茬,但想到他已与魏樱成了妻夫,又是同桌,裕叱总没办法了吧?
然后,他看着搬来凳子坐在靠近魏樱旁边,正处走廊中间的裕叱,陷入了沉思。
煜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