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承认,这段话有主观扭曲的成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挨了一顿打……打他的人,是魏樱。
见娘亲不喜,将要暴怒,魏樱立刻就卸下了腰带,刷刷带着风声席卷,那腰带虽是布制,却锐利异常,打得他满地躲避,泫然泪下。
虽然差了五岁,可那时他营养不好,柔弱如鸡,个子又矮,而魏樱则长得很高,又身强力壮,二人站一起,竟察觉不出太多。
那时他还以为,魏樱同他差不多大呢,于是憎恨愈甚,哭得厉害却不肯求饶。
最后魏樱狠狠地淬到他脸上一口唾沫,对着被打得趴在地上又灰头土脸的他道:“去睡柴房,今晚我继续教训你!魏家家风严谨,怎可有轻佻之人,我今日便杀鸡儆猴,亲自调教你这不懂事的小斯。”
其实,煜恣风本来就是住在柴房的,他气恼至极,偏偏又倔强,便觉得没有错,怎能认错,就硬着头皮等着魏樱来。
晚上,魏樱拿着药,推开门,一看他在,就傻了眼,脸红了一片,举起药膏来,温和一笑,道:“这是冰山莲花炼制的,对伤口有好处。”
煜恣风不言,泪水却模糊了眼眶,瑟缩在阴影角落,冷声道:“你还想怎么打我?”
柴房湿冷,又空间狭小,他缩在角落,就像一只惊慌无措的小猫咪,等待着被屠宰,于是魏樱抿抿唇,耐心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是因为别人打你会更疼,若是家主暴怒了,恐怕你会更难捱。”
那时魏樱怕他心里有压力,就下意识地用了“家主”二字,而他则以为她只是得势的小斯,总之不会身份极度尊贵。
极度尊贵的人,怎可能会温温柔柔的好声气儿呢?还来送药?不可能!
可既同是下人,凭什么为难彼此?
于是,煜恣风冷哼一声,撇了下头,瘪着嘴不回话。
头一次有人敢如此待她,魏樱摸不着头脑,反而脸愈发红了些,她以为煜恣风今晚会做个样子,然后出去睡一晚,到时她就把药心照不宣地放在房里,再离开。
毕竟下人都知道,她魏樱是个纸老虎,打下人也是怕别人打会更疼,私下里根本不会欺负人。
她走了进去,蹲到煜恣风旁边,对他笑道:“裤子脱了。”
煜恣风:“?”
见他面色僵硬震惊,魏樱皱眉不悦道:“给你上药啊,虽然我每次照着打的部位都是屁股,不会有大问题,但上药好得快,别害羞,快。”
霎那间,煜恣风想到了男扮女装的事情,自是不肯,吱唔着往后躲,而魏樱则一把抓住了他的皓腕,抓住了躲无可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