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起身欲走,却发现全然动弹不了,浑身像失了力气,很是难捱,只得咬紧牙关,承受着撕心裂肺之苦,有人则大叫着门外的仆人,让她们过来。
然而,并未有人应声,那宾客便大骂道:“你特意买通了她们是不是?给我们下了药,而后又使我们葬身于此。”
品过味来的煜恣风则抿了抿唇,含笑冷嗤,冲她道:“你有没有想过,是魏娥动的手呢?你们死在了这里,她就可将罪名转嫁给魏樱,她自然可以坐享其成,官运亨达,无人再会阻挠咯。”
魏樱抱住他的肩膀,笑道:“夫郎,你待我极好,这是我魏家之事,抱歉将你掺和进来。”
煜恣风抿抿唇,不明白为何她好似仍没有很沉重的样子,如果是魏娥动的手,那么给众人下药很容易做到,可魏樱和他并未吃药,若是自由身,出去了,自然容易留下后患,那么魏娥到底还有何后手呢?
可妻主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很急切的模样。
于是,他低声道:“自古以来夫嫁从妻,我断没有独活的道理。这句话,无论何时,都适用。”
魏樱淡淡一笑,握紧他的手,低声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夫郎,我愿同你共生死。夫郎,从前我怯懦,导致别人误解我,今日,我不走了!我留在这儿,与她们同生共死,以证其清白。”
说罢,她不顾火势炎炎,就地而坐,打坐冥想,很是淡然。
而煜恣风则立刻跪下,将头放在她的脖颈上,从后面搂紧她,全然一副依偎的模样。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妻主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只要相信妻主就好。
很快,火势越来越大,那几乎是参天的火势,水火不容之感,众人越来越焦灼,开始哭天抢地,痛楚惊扰使人害怕,有人大喊道:“到底是谁做的,我同她没完!”
众人听此,皆嘀咕满满。
可能是魏樱做的吗?明明已经背负了一次骂名,今日又堂而皇之地前来,不怕使旁人起疑心吗?的确奇怪……
或许会是魏娥?她自魏樱走后,主动操持着魏家的大小一切事务,她是最有可能串通魏家厨子和下人,在宴席上给她们下毒的。
而且,魏家的下人一向与魏樱水火不容,又怎会听候她差遣?!今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恐怕是下人都被收买走了,那么魏娥的嫌疑反而更大了些。
最关键的是,如此火海,又怎会官府不派人前来呢?!县令素来与魏家交好的不是嘛?!
这样倒也不错,魏娥身为私生女,自然有这个理由和动机!
求生的本能使人怯懦,顿时有人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樱大人,要不然,你出去了,想办法救我们出去,而后我们再讨论清白与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