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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武忠兰是刻意演戏给她看的!故意让她放松警惕,实际上武忠兰和魏樱才是一伙的?!

    见魏娥嘴唇煞白,魏樱连忙拉紧了煜恣风的手,拍了拍他,示意安心。

    这时候才明白了一切缘由的煜恣风则咂摸了一声嘴,嗤笑道:“你这种奸佞小人,又如何懂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你一定是在想,武忠兰将魏樱刺伤,而魏樱使武忠兰损了面子,又怎肯合作?!但两人心心相惜,敬佩彼此是真君女,哪里像你,只知利益!”

    魏樱点点头,笑道:“还是夫郎懂我的心,但……能不能先救火再说?”

    沉默片刻,武忠兰也被逗笑了,手下的人立刻从门外端来装满水的木桶,进来浇灌。

    而此刻的魏娥见局势大改,也只能随机应变,硬着头皮就要拦住武忠兰的人马。

    只要她们全死了,那么空口无凭,死无对证,纵使有罪,又有何人可以说出真相?!

    没等她想完,武忠兰则啧了一声,讥笑道:“魏娥,何必挣扎,既然我能来这,只能说明县令已经被我制服了。你想想便是,我一个京中阔少,除了花天酒地,自然手段也脏得很。”

    魏娥气得脸黑一阵白一阵,刚才武忠兰的话语,的确有隐隐的嘲讽,她曾经与小厮笑过武忠兰,说她头脑简单,只会玩男人,原来武忠兰知道。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天罗地网!

    没等魏娥再发令动手,魏玉已经忍耐不住,冷脸走了出来,负手而立,宽阔肩膀,阴影极沉,仍是不容窥视的存在。

    魏娥一愣,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中了此等烈毒还能解,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娘亲吃下去的。

    魏玉则冷笑道:“娥儿,你真叫我失望!弑母之事,你竟也做得出?!”

    这一句失望,倒使魏娥更加讥笑,干脆破罐子破摔,冷声道:“失望?!真是可笑!你从来只对魏樱严苛,说白了,只不过是想将魏家的家业留给她!你从没把我当成继承人,爹爹每每告诉我,要听话懂事,我听得多了!身为私生女,你以为这是对我的赏赐吗?可笑!”

    幼时,她便常常收到爹爹写给她的信,信中常常教导她要公正仁慈,宽仁温和,那时她问爹爹为何娘亲不常来看她,爹爹只是哭,抱着他不说话,她就不敢问了。

    后来,进入魏家,她才明白,娘亲是要忙着陪另外一个女孩——魏樱。

    魏樱,她宽仁温和,公正仁慈,所有人都这么说,就好像只有她是凭空冒出来的,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怎会明白野花会被淋湿?自小爹爹就因没有成亲而生了她,而备受歧视污蔑,而她所谓的娘亲,则从来没有为他俩站出来过,哪怕澄清一句。

    阖家团圆的时候,娘亲总会不在,呵,她是在陪着懂事聪明又可爱的魏樱吧!毕竟只有魏樱是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