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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茶楼中,魏樱坐下,与太女殿下相隔不远的距离,而太女殿下的旁边,则站着一堆等着伺候的下人,此景让魏樱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样怎能畅所欲言呢?

    这茶楼露天,很是朴素简陋,按理说宫里的器皿该是鎏金的,但这连杯子是普通陶瓷的,还缺了一角,茶沿带着不知是茶垢还是灰尘的东西,让人无从下手。

    魏樱自顾自地为太女殿下倒了杯茶,浅笑道:“殿下,您例行节俭,真是令人敬佩。”

    太女殿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拿出了纹四爪凤的丝帕,细细擦拭着魏樱为她倒茶了的杯子,而后将丝帕递给下人,优雅地为自己又倒了一杯。

    魏樱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仍笑道:“殿下,你若嫌脏,倒了它不好吗?”

    何必浪费个丝帕?还得重洗?

    太女殿下没曾想她竟会如此直白,愣了好久后,凑到她耳畔浅笑道:“无妨,用过后我会将丝帕赏给下人,这样也免于她们的自尊心受损。”

    魏樱轻笑,道:“小厮无功却受碌,那么对她人是否不太很公平?况且,殿下恐受人非议,落下浪费奢侈的名头。”

    顿了顿,魏樱望着殿下那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却是明白了。

    原来,这位殿下是准备先这样做,而后再将她“是为了特意赏赐下人才装作浪费”的名头散出去,好能夺个好名声。

    魏樱尴尬一笑,而后拿起杯子,喝了起来。

    太女殿下见她领悟,才哈哈大笑,将擦拭过的茶杯倒上茶,端起来细细地品着,道:“早就听闻魏家长女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知可有忠于的主人?”

    这句“主人”让魏樱一皱眉头,觑起眼睛,笑道:“女尊国中,只有下人称家主或是夫郎称妻主才会叫主人。”

    太女殿下又哈哈大笑,道:“您果真有个性,若是在宫中,断不会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切都是君王的,那么其余人对她称作主子又有何不对?”

    魏樱不言,浅浅而笑,却不入肺腑,道:“是啊。”

    太女殿下又问道:“请问您可有婚配?”

    魏樱简直要把白眼翻上天际,却仍面上笑道:“多谢殿下关心,有了。”

    太女殿下笑道:“女子嘛,可以多有几个。可惜我的弟弟都在宫中,不能与之婚配,我倒是身边有几个贴心知己,日夜陪伴我的身边,可以婚配给你。”

    魏樱彻底没忍住,气笑了,所谓“知己”,恐怕说的是太女殿下周围日夜陪伴的小厮吧,道:“多谢殿下抬爱,奈何我家有悍夫,我又实在不成气候,可惜了。

    太女殿下倒并未强求,笑了笑,道:“像您这般的人才,按理说该懂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人生最关键的也仅有那么几步,从前魏家走错了,但愿今后不要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