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有,她只觉得倍加安心,连带着腰腹都放松了些,不再站得笔直,反而屈了屈腰。
看着爹爹,她只觉好像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爹爹更老了,鬓角染上了风霜,皮肤也渐渐松弛了,有了老态龙钟之感,但看得出,他很幸福,眼角微微泛起了幸福自信的眸光,身躯也不再羸弱,反而胖了许多,想来是精神状态好,自然身体也就好了。
很快,爹爹就唤来了下人备菜,强留她们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每每都是爹爹发问,她就正襟危坐,僵硬地回答,或者煜恣风代她答,从始至终,她都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但已经很好了,她此生从没想到,原来还能有机会再与爹爹相见。
煜恣风抓紧了她的手,无言靠在了她的身旁,低声唤她道:“妻主,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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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从军的那一天,十里红缨,万花齐放,许多人在一旁默默围观魏樱册封为官,而她则处变不惊,跪下接旨。
只听那为首的女太监道:“魏家长女魏樱,今报效我国,使圣上欢喜,特此诏书,赠右位将军,嘉奖爱卿,望爱卿今后再立大功,给我国朝人示范。”
魏樱接过圣旨,叩首道:“属下接旨!”
众人围堵得水泄不通,眼睛却盯着煜恣风看。
她们不禁想到了煜恣风的身份,从前他可是小倌唉,就算陪伴了魏樱,可如今魏樱建功立业,又会是别番光景了。女人嘛,终究是浪荡薄情的。
况且,就算魏樱不娶,他作为一个小倌,到时候又哪里忍得住?男人嘛,见异思迁也是本性。
而感受到众人灼灼目光的煜恣风则又冷哼了一声,眸光似剑,锋锐异常。
待宫里的人走后,魏樱起身回房,煜恣风跟着,不发一言,只默默回了房间,冲着床上的孕果发呆。
魏樱也觉得十分抱歉,抿了抿唇,低声道:“恣风,我真是对不起你,半晌后便走了,你需要保重,若是你……”
没等她说完,煜恣风已然烦躁地将孕果抱在了怀里,紧贴着,而后打断了她的话,凶道:“知道了,知道了!”
妻主的嘴里,向来蹦不出什么好话。
魏樱抿唇,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是彼此最难熬的时期,她不说话,煜恣风便也不说,房间里充满了一片莫名的燥热。
很快,武忠兰来了,只见她身着雪银色盔甲,精壮异常,俊美如天神下凡,凛凛杀气,满身将军之范。
她怀里还揣着一副崭新的铠甲,走起路来哗啦直响,雪白银光,看得出是副好盔甲,只听她对魏樱笑道:“来试试,别总哭丧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