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真坏。
就算是为了他二人的幸福, 也不能逼他喝药啊。
魏樱见了,默默翻了个白眼, 无奈摊手道:“想哪去啦?这是治你箭伤的药。”
煜恣风点了点头,从被子里伸出了光溜溜的腿,递到了她的面前,示意要她帮忙更衣。
魏樱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踝,笑道:“你怎敢让百户侯帮你更衣?”
煜恣风撇了撇嘴,道:“装什么装?”
魏樱想一巴掌拍到他腿上, 终究是不舍得,于是将他一个打转,拍了拍他的屁股,道:“装?食邑百户,身死才爵除,我何必骗你?”
煜恣风被打得在床上打滚,一脚踢到她的手臂上,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眯起眼睛疑惑地道:“所以你今天起那么早是去领奖赏了?就凭你去了一天?就一天?!”
魏樱咳嗽了几声,脸红了一片,压低了声线,道:“是啊……武忠兰派人上书我的功绩,圣上夸我勇敢无畏,就……”
煜恣风忍着满脸嫌弃,撇了她一眼,道:“所以,最后武忠兰编了个什么瞎话?”
魏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一旁开始煮药,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看着氤氲出的雾气,低声道:“她编的瞎话是,男尊国人派人和魏娥里外合谋,试图盗取女尊国的情报,我为了守护女尊国,就……”
煜恣风:“……”
离谱,离了个大谱。
男尊国人是块砖,哪里有脏水哪里搬。
魏樱竖起耳朵,发觉他没有再说话了,于是叹了声气,道:“官场腌臜,不去也罢。因为魏家长女的身份,已经牵连太多,有了这样的名头,从此可以专心于家务事,不也快哉吗?”
煜恣风抿了抿唇,小声道:“尊严是有了,可你这样的人,不干正事,闲的住吗?”
魏樱抿抿唇,盖上了锅盖,听着煮中药沸腾的声音,道:“我想好了,我将来可以隐居后,去教书啊。”
咕咚声愈演愈烈,魏樱抬眼望着他的侧颜,笑了笑,道:“和你一起。”
煜恣风一听这话,兴奋地搓着手手。
如果妻主当教书女士,那当妻主的夫郎,岂不是别人可以顺道喊他一句煜先生?
从前上学少,旁人都轻视他,这次倒是可以爽一把了。
没等他在臆想完,只听魏樱道:“刚好你也是要去学字的,刚好一起教了,还省时间。”
煜恣风:“?”
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结巴道:“我当学生?”
“当然,”魏樱将药盛了出来,走到他面前,郑重地道:“不仅如此,你还得喝了这碗药。”
一股绵密的苦味直窜煜恣风的天灵盖,他怔怔地望着这碗黑乎乎且粘稠的药,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这又是什么?”
“治你肾虚的药,”魏樱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到柜子里拿出了好几罐药材,拍了拍,一一给他介绍:“还有给你补身子的药,你的脚总凉,是体寒的表现。大夫说了,这些药温和不犯冲,你可以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