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不管地上跪的这些人,也没有理陆炎,只睨了眼闻太师,再瞧着汤水糊脸,被烫的个脸红出泡的杨绥,张嘴骂道:“你想找死就早说,朕成全你!身为北周皇子跑到大禹对朕的摄政王出言不逊,泼在你脸上的不该是这锅名贵的佛跳墙,该是一盆夜香才是!”
杨绥顿觉侮辱至极,“你,你..”
宋廷撸着袖子,双手插着腰,拿出当初用小号骂黑子的气势,喝道:“你什么你,人家的血能解百毒,是尊贵无敌,你的血只配喂蚊子,你还跟这儿嘚瑟,朕现在就能命人把你的嘴缝起来!”
杨绥被宋廷这接二连三的怒吼给整的气血上涌,不管不顾的冲他嚷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傀儡,没有陆炎,你连个屁都不是,只配在封地像瘫烂泥一样烂死在地里!”
“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口出狂言!”宋廷喝道,平复了下气息才又说:“九皇子,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世,朕清楚的很,你母亲乃官妓,你生下来就被抱进宫由贵妃抚养,后来你得知自己身世,竟命人将你生母远送边关,以至于在路上得了肺痨,不治而亡。朕说的可有错?”
杨绥听着这话,两眼发白,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抬起胳膊指着宋廷,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这个傀儡废材!”
“呵呵!只要朕乐意,朕就是天王老子,不乐意,废材就废材。朕告诉你,朕是大禹皇帝,你撒野都不看看地盘的么?”说着,宋廷抬起手就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而后喝道:“来人,九皇子病了,赶紧送他回静新苑休息。”
令声一下,无人敢应,水榭内众人皆屏气凝息,太师府的侍卫们全准备就绪,徐流溢和张潮生面上已是热汗涔涔,双方已成剑拔弩张之势。这气氛,席间宾客都感觉到了。
宋廷这才看向陆炎,着急的说:“没听见吗?送他回去休息。”
陆炎看着宋廷,眼神是三分愠怒七分无奈,而后抬了下手。
张潮生瞧着,站了出来躬身应了声“是”,然后便擒住杨绥,将胳膊反绞在身后欲带他下去。
“你们敢!”杨绥喝道,“司马秦,你还愣着做什么,此时不动手,何时能动?”
闻太师听他暴怒之下吼出这样一句话,原本事不关己的心态立刻受到了暴击:他这么一吼,不止说明他想杀陆炎,还代表刺客堂而皇之的藏在我太师府吗?个蠢货,没脑子的东西!
“九皇子,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快,快带下去,以免伤及皇上。”闻太师忙不迭的说。
杨绥确实跟脑子进水了一样,不依不饶的嚷道:“司马秦!”
宋廷瞧着,端起桌上还剩了点残羹的佛跳墙悉数泼到他身上,让他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后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那天你动朕的时候,朕是不是跟你说过,总有天会讨回来的?”
“你你...”杨绥气的哆嗦,可再哆嗦也被带下去了,那个他嘴里嚷嚷着的“司马秦”也一直没有出现。
待杨绥被带下去,宋廷这才下令让跪了一片的人起身,然后有些不大自在的看了眼陆炎。想着他俩才闹了个大乌龙,都整的有点不开心,现下在这种场合见面,也挺奇怪,而且他刚才似乎还对陆炎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