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亭把话说得很明白,这是交易,于两人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就算沈牧亭不提,他也会做。
说出这句话,只要月烛溟应了,那他们便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沈牧亭还是笑道:“放心,倘若你护不住我,我会自发离开的。”
这话就让月烛溟不喜了,感觉沈牧亭觉得他没用,随时都能翻脸走人。
而月烛溟若是没用了,那他也就活不了了!
“本王应你。”
沈牧亭顿时像哄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头。
月烛溟:……
回到房间,沈牧亭绑住了月烛溟的双眼,伏琴候在屋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的也要关门回房,但是想到昨晚他们王爷的脸色,伏琴只能抬眼看天,耳朵却是小心翼翼地听着房内动静。
很安静,只有浅浅的说话声,听得不是很明白。
他们王爷对他的耳朵可是清楚得紧,知道那个距离能让他听见动静,却又听不清压低的说话声。
月烛溟坐在轮椅上任由他动作,无形中对沈牧亭多了两分信任。
就听屋内传来轻微的磕碰声。
沈牧亭的血跟常人的血不一样,表面看不出什么,却不如常人血腥。
他拿过放水果盘里早已备好的小刀,划过食指,滴了几滴在他早就弄得食指大小的糕点上,待血完全浸入糕点,他才拿起来,走近月烛溟,低声道:“张嘴!”
月烛溟很听话,被沈牧亭放进去后嚼都没有嚼一下,直接咽下去了,由此可见,他虽不提不问,却足显心急。
入口月烛溟便尝到了新婚夜那晚沈牧亭塞他嘴里血的感觉。甜,却没有那晚尝到的隐约腥气。
一吞下去月烛溟便迫不及待地去感受自己的腿。
沈牧亭见他这模样,那双狐狸眼中尽是笑意,等他擦完手指,弄干净桌面溅下的血点,他才道:“一炷香后。”
月烛溟便坐着安静地等,等那于他而言度日如年的一炷香。
沈牧亭等手指上的伤口好了之后才走到月烛溟背后,解开蒙着他双眼的布条,月烛溟的眼睛便随着沈牧亭移动。
一炷香一到,月烛溟便站了起来。
相较于前天晚上那种挥之不去的麻意之外,他的腿现在还有丝丝痛感,方一站起,下一刻他便又坐了回去,那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月烛溟只能看着沈牧亭自顾去了窗下软塌,听见声音,侧过头来看着他,那双狐狸眼中无悲亦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