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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烛溟面色如常,举杯一饮而尽,借着沈牧亭不胜酒力,也替他喝了。

    沈牧亭垂头,嘴角轻轻勾了起来,这是担心什么呢,这可是在皇宫,难不成还有人能当众毒杀他不成?

    就算想杀他,那也得看看谁会先死不是。

    月凛天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般打量着沈牧亭,很快早膳便陆续端了上来,月凛天那目光都不曾离开过沈牧亭。

    沈牧亭因为月凛天的目光,无疑成了这除夕早的焦点。

    用早膳期间都很安静,皇上不说话,谁也不敢先言,明明是除夕,却感觉不到分毫喜庆。

    最苦的得属坐在殿外顶着寒风用膳的了,明明应当在家里过年,却偏生要举家来到这京都,还得顶着寒风吃饭,冷得瑟瑟发抖。

    用完早膳便是看百戏。

    宫中有专门的戏园子。

    沈牧亭不喜欢听戏,旋即听得昏昏欲睡。

    “要不要睡一会儿?”今日月烛溟腿上盖的裘毯是两层,就是怕沈牧亭无聊特意备下的,在他的轮椅下面还塞了一个枕头。

    沈牧亭往他轮轮椅下看了一眼,他没看出来,月烛溟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地方,不由欺身道:“你就不怕我当真在这睡了,你便落个大不敬的名头。”

    “我有‘敬’这个名头么?”

    人人都道他拥兵自重目中无人,在别人眼里,他敬过谁?

    别人看到的,只有皇帝对他的敬重。

    沈牧亭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理,把枕头拿出来,扯了月烛溟腿上的毯子,垫上枕头,还真就睡了。

    众人:……

    沈蚩被沈牧亭这番作为气得咬牙切齿,月凛天不敢动月烛溟,还不敢动他国公府么,偏偏皇上这时候笑道:“皇婶若是累了,可去皇叔从前的宫中休憩。”

    “不必。”月烛溟冷声拒绝,明知道今日的除夕宴与鸿门宴无二,他又怎么可能放任沈牧亭自己走。

    沈牧亭倒是闭着眼,他觉轻,也不可能真的睡着,也就是换个姿势罢了。

    “你说,皇上现在一直不提要将沈慕华许给方时镜的事,沈蚩急不急?”

    月烛溟朝沈蚩看过去,正巧看到沈蚩看向他们略带阴鸷的眼,笑道:“自然是急的。”方时镜难得回京一趟,他不止急着皇上早开圣口,还记着最好能在方时镜离开前把婚事办了。

    可结果方棣通没应这门婚事,皇上的态度也打着太极,这事儿成不成还有的说呢。

    忽地听闻台上传来一阵琴声,沈牧亭猛地睁开眼,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