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牧亭泄出来的那一刻,月烛溟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目光略带痴迷地盯着沈牧亭。
沈牧亭不论何时表情都是淡淡的,他就算偶有怒意也是笑着的,给人感觉疏离冰寒得紧,他覆身上去,把这个人死死抱在怀里。
沈牧亭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月烛溟撑起身,沈牧亭墨发披散,那双狐狸眼依旧慵懒地微眯着,很是撩人,沈牧亭随后轻笑,道:“王爷,你抵着我了。”
“我知!”月烛溟叹了口气,可又不愿累着沈牧亭,道:“我憋。”
换来的却是沈牧亭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很愉悦,不是冰冷的,让月烛溟欢喜得紧。
他喜欢听沈牧亭发自真心的笑。
“晏上行已经辞官,听说已经送走好几日了!”沈牧亭侧身躺在他怀里,浴汤房内有地龙,地面并不冷。
“嗯,收到消息的第二日晏十风便将全家人送走了。”
“他倒是嗅觉敏锐得紧。”居然能做到只留自己一人在京都,那之前在朝堂的中庸都是故意而为咯。
思及此,沈牧亭笑道:“不愧为林绯钰的发小。”
这一句就连月烛溟都听不出来是夸还是嘲,只道:“林绯钰虽在京都有风流之名,到底物以类聚,晏上行为重臣,晏十风却能做到不出错,也不冒尖,确实是个人才。”
对于这一点,月烛溟早有认知,只是那时他一直无心朝堂,而现今……
他伸撩起沈牧亭的一缕发,他应承过这个人要为他做到一世无忧,现今可能艰难,只要他做出反击,朝中必然动荡,这是不可避免的,从前也觉得,只要月凛天不对他咄咄相逼,他就算交出兵权又如何。
现今不同往日,他想看这个人笑,陪他做他想做,陪他想所想。
月烛溟俯身亲了一下沈牧亭的脸,他的脸润泽,触感良好,此时正斜眼朝他看过来,姿态带上几分高傲,却又隐含狡黠。
月烛溟浅浅吻着,每一下都像是在诉说什么,沈牧亭忽地翻身而上,两人双双滚落进了池水里。
沈牧亭在水下看着月烛溟,眼神比平常都要深,就在月烛溟准备伸手的时候,沈牧亭却忽然俯身下去。
风穿堂,池水荡,是诉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两人从浴汤房出来的时候,沈牧亭坐在月烛溟的轮椅里,月烛溟推着他走,沈牧亭整个人都是昏昏欲睡的。
站起来抱着这个人,让月烛溟觉得非常满足,可满足间又觉得好似缺了点什么。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沈牧亭,沈牧亭恰好朝他看来,示意他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一吻浅浅,月烛溟却很满足。
沈牧亭极少亲他,许多次的亲都带着几分狡黠,如此朦胧的亲,感觉却又很不一样。
进得屋内他便为沈牧亭宽衣,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上榻,随后自己才上去,搂着沈牧亭。
“明日元宵佳节,王爷可有什么事?”沈牧亭知道这个世界的元宵是有灯会的,原主的记忆里对灯会的印象不多,毕竟晚上他不曾外出过,只听过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