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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偏偏要骗他,他月凛天好不容易去相信一个人,却信来一场骗局。

    他为他做了那么多,转头却就瞄上了沈蚩?

    他在这场逼宫里究竟出了多少手?埋了多少线?挖了多少坑让自己跳?

    “皇上,草民曾知言与你,为帝,仁慈不得,你太胆小了。”应少安语气颇为失望。

    杀天下而稳千秋,不予王侯论将相。

    月凛天做事总以这句话提醒自己,可却也败在了这句话里。

    他信了应少安,不求官职,只求……

    求什么呢?

    月凛天此时想来,每当他问及这句话时,应少安都是一句“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草民的荣幸”,可他到底求什么?

    月凛天死死地盯着他,好似想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应少安无动于衷,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鼎,沈牧亭了然了,问道:“你是孖离北国的人?”

    他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盛宣从未跟孖离北国的人有来往,应少安怎么会是孖离北国的人?

    就连月凛天都诧异了,他查到的消息是应少安是边州人,他家世代为医,祖上曾在盛宣当过御医,后辞官归乡,便再也没有进过宫。

    他的身世清白得很,找不到分毫污点。

    他怎么会是孖离北国的人?

    月凛天忽然想起孖离北国与他协定,借与他死士……

    “是不是你?”这一切都在应少安的算计之内,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皇上还是不够了解我。”应少安轻轻道了一句,他要的并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的是盛宣,与其举兵来犯,不如从内破。

    有沈蚩为表,他做事容易得多,而且……

    他看向挟持着月凛天的沈慕华——她本就是孖离北国之人。

    这一点,就连沈蚩也不知道,他那位国公夫人究竟做了什么,沈牧亭虽为妓子所生,但确是真真切切沈蚩的血脉。

    沈蚩不在乎什么孖离北国不北国,他要活下去,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任人鱼肉,他为权,也为命。

    月烛溟等人全都被包围了起来,这时,被月凛天一手提拔的侍卫营统领站了出来,他走到月凛天身边,“皇上,想要活下去,还是束手就擒吧!”

    这是月凛天想要一手提拔的人,此时自己养的狗,转头却来咬他这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