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烛溟根本无从招架,自己想了不知道多少夜的人主动了,可他却还在想场景与时机。
当沈牧亭解开他衣裳的时候,月烛溟忽然翻身而上,他看着被他摁在水里的沈牧亭,目光渐渐赤红。
他明明那么懒,一点都不愿意动,却愿意将就他。
“阿亭~”月烛溟轻轻唤了一声,不想沈牧亭累着,亲吻着他,伺候着他。
沈牧亭微垂着眼眸,看着情/动的月烛溟。
月烛溟也看着他,月光下他漂亮得不像样,月烛溟抱紧了他,声音微颤,“阿亭,我心悦你……”
他话音未落,沈牧亭唇角轻勾,看着月烛溟的眼:“我也心悦于你。”
云层遮了月,树梢停了风。
很久之后,月烛溟歉意地把沈牧亭揽在怀里,沈牧亭身上遍布痕迹,看起来可怖得紧,月烛溟身上却比沈牧亭更可怖。
他要在月烛溟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只属于他。
月烛溟背上汩汩流着血,在月烛溟没发现的情况下,沈牧亭用自己的血在他背上纂刻上了属于他的记号,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懂的记号。。
月烛溟把头埋在他颈项间,语气有点埋怨又有些餍足地问:“疼么?”
“王爷觉得呢?”沈牧亭的那双狐狸眼很润,亮闪闪的,仿若方才哭过似的,月光勾勒着他的轮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缥缈,月烛溟不由自主地将他搂得更紧了。
月烛溟自然知道沈牧亭是在问被他抓破的背疼不疼,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疼。”比起沈牧亭,他这点皮外伤真的算不了什么。
“那我自然也是一样的。”沈牧亭语气狡黠,他身体的恢复能力本就惊人,何况这一点不算伤的“伤”?
月烛溟忽然说不出话来,沉着又珍重地将他揽入怀中,“何其有幸,我能有一个你。”
沈牧亭笑笑,懒懒地靠在月烛溟怀里,重复了一遍方才月烛溟的话,“何其有幸,我也能有一个你。”他的语调平缓,可却听得月烛溟心颤。
何其有幸,我们能彼此相拥。
直到远处传来喊声,月烛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现在居然已经亥时了。
他为沈牧亭穿上衣衫,不远处的伏琴老远就看到了两人的姿态,看了眼手里的包袱,然后偏头看向仇轩,难怪仇轩对他说夜晚寒凉露重,忽然就毫无预兆地红了脸皮。
觉得仇轩真的是神机妙算。
月烛溟也没让沈牧亭在水里多呆,伏琴把衣裳送来就隐去了身形,不看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