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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楚陵也始终波澜不惊,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罪人,相反,他将会成为罪恶的终结者。

    “少安,我就说我们是一路人。”楚陵长相妖媚,更是抚得一手好琴。

    那琴声翩然而起,又铮铮轻落。

    应少安不置可否。

    应少安又去了沈牧亭的房间,沈牧亭依旧保持着初始被扶进去的姿势未变,他不由轻轻勾起唇角,“沈公子,不必再装了。”

    沈牧亭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姿态未变。

    应少安觉得沈牧亭这人真的是有趣得紧,不过他不在意,只需最后一步,沈牧亭要怎么装他都无所谓。

    应少安坐在他对面,兀自斟茶,递了一杯给沈牧亭,沈牧亭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没接。

    “应公子,你此行究竟是为何呢?”身为孖离北国的人,又为何会堂二皇子的带着孖离北国的二皇子与荙楚汇合?

    “那沈公子作为宣国战王妃,又为何跟在下虚与委蛇?”

    沈牧亭并不在乎他称自己为王妃,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应少安离开的这段时间,沈牧亭终于想起了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人,还有铃声,那不就是他在盛宣国宴上见过的那个人么?

    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荙楚的人,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进了皇宫内院。

    应少安啊,可真是有着通天的手段啊。

    “应公子几岁了?”沈牧亭挺好奇应少安的年龄的,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

    “不记得了。”应少安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才回道。

    “那公子可要猜猜我多少岁?”沈牧亭微笑着,那双狐狸眼中波澜不惊,甚至带着几分睦和之态。

    可应少安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假象罢了。

    “公子几岁?”应少安顺势问道。

    沈牧亭却道:“你养东西多少年,我便多少岁。”

    应少安抬眸看他,不动声色,他听出了沈牧亭的试探,也察觉到沈牧亭话中的深意。

    他从小便养,沈牧亭明显比他小,怎么可能跟他并论。

    “沈公子,一切结束后,你若还能活着,我便送你回家。”

    沈牧亭没有说话,现在而言,杀了应少安无疑是最好的,沈牧亭有把握他能活着出去。

    可是他不确定应少安还有没有后招,他必须得有完全的准备才好下手。

    死一个应少安沈牧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就想将跟应少安相关的所有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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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烛溟顺着伏琴他们留下的记号一直往前,却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孖离北国,而是绕去了兖常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