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陛下后宫的那位是个病美人——正想见识见识什么是所谓的病美人呢,你……”
孙耀威一句话还没说完,楚凤岐直接冷着脸打断了:“陛下的私事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孙耀威说刚才那句话时,语气可谓极其轻蔑随意。连皇帝的后宫私事都敢随意地、语气轻蔑地议论,可见是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不臣之心几乎昭然若揭。
“小爷就是议论了,又能怎么样?”孙耀威不以为然。
他先前听到楚凤岐跟暗卫说的告状的话,也彻底明白了过来楚凤岐不是祝之鹤的相好。而且楚凤岐似乎也不是好惹的,背后有人撑腰。
但再不好惹,他也不怕。
别说是其他什么人,就是皇帝陛下,他也不带怕的。
作为镇安侯的小儿子,大长公主最宠爱纵容的孙子,孙耀威从小在南境那边嚣张跋扈惯了,还从没怕过谁,从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从南境进京城,他也没想过收敛几分肆意妄为的性格。
他祖母是大长公主,没有他祖母大长公主和他们镇安侯府的支持,先皇不要说登基,连龙椅的边边都摸不着。就连现在继承了先皇位置的皇帝,也要对他们镇安侯府感恩戴德,对他祖母大长公主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姑祖母”。
再者,皇帝现在想要攻打南巫国,那还得仰仗他们镇安侯府,对他们镇安侯府拉拢示好呢。他祖母大长公主说了,这次进京,给他向皇帝求个侯爵都不成问题,最次也得是个伯爵。
因此,孙耀威如今是天不怕地不怕。
听说祝之鹤是京城那帮纨绔的领头羊,祝之鹤如何威风堂堂、一呼百应后,他就对祝之鹤极其看不顺眼了——尤其是祝之鹤还有侯爵在身,让他看不顺眼之外更多了几分妒忌。
而先前带人堵了祝之鹤几次,祝之鹤也没敢对他怎样。这更助长了他要压祝之鹤一头的气焰。
他喜欢美人,先前遇到的那位去醉红楼听曲聚会的祝之鹤的“朋友”就好看得令他心痒痒,不惜跟祝之鹤大打出手抢人。现在看到的这个就更是容光独绝、明艳昳丽了,尤其还是跟皇帝后宫同款的病美人。这让他更为志在必得。
“能怎么样?”楚凤岐冷笑,“也就是能把你抽皮扒筋了而已。”
一边说着,他转而看向祝之鹤:“小侯爷,听到了吧?这可是明晃晃藐视咱们陛下哪。你要是举报上去,可是妥妥的头功。”
“你胡扯!我就是说了两句怎么就藐视陛下了?”孙耀威这下也有点急了。虽然混账,但也知道明面上还是做做面子的,被扣下藐视陛下的罪名,他也不好承担。
他甚至搬出自己的强大靠山来为自己压阵:“我爹是镇守南境的镇安侯,我祖母是陛下都要尊称一声姑祖母的大长公主。你们胡乱污蔑我可是要想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