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人真得会变成鸟儿吗?”
“兄长,我是不是也能变成鸟儿,我想当只大鹰!”
虽然昭瑞说得没头没尾,昭禖却似乎理清了头绪,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说:“你要是能变成鸟,也应当是只凤鸟。”
“噫,为什么非得变成凤鸟。”昭瑞托住肉乎乎的下巴,做起思考。
昭瑞还没听说过先祖覃公化作凤鸟,南山会山鬼的故事。
兄长离去,昭瑞抬头见四周空空荡荡,一个玩伴也没有,只有青蛙相伴,显得有些无趣。
昭灵待在卧室里,他头发未编束,穿身轻便的衣服,坐在案前看书。他胸前佩戴一块刻满咒符的大玉璜,红绿相间的小珠子搭配羊脂白的玉璜,使得这件项饰不因咒符而狰狞,充满美感。
养尊处优,披着齐肩发,衣物华美的小王子,漂亮得像个女娃。
帛书摊开在书案上,白洁的帛书里,绘制着长篇幅的图案,图多文字少,讲述着一个通俗易懂的故事。昭灵看得不仔细,时不时走神,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天很蓝,阳光灿烂,白云随风飘动。
房门上挂着一副彩幡,那风格,很像巫觋跳大神穿的袍子,上头缀满铃铛,风一过,铃铃作响。
彩幡上绣有巫师神兽驱逐鬼怪的图案,将它挂在门口,起辟邪的作用。
昭禖走至门口,撞见彩幡先是一愣,驻足朝门内喊道:“阿灵?”
“兄长?!”
昭灵反应很快,侍女还没来得及掀开彩幡,昭灵已经跑到门口。
头顶彩幡,露出颗脑袋,眉开眼笑站在昭禖跟前。
“兄长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不知道!”昭灵欣喜地张开手臂,抱住昭禖的腰身。
他个头矮,昭禖身高腿长。
昭禖摸着亲弟弟的小脑袋,笑语:“昨儿连夜抵达寅都,先去见父王,今早才来看你。”
昭灵抬起头,笑眯眯问:“仗打赢了吗?兄长以后是不是不用出去打仗啦?”
年纪还小的昭灵,只听闻兄长跟随司马出去打仗,并不知道和什么人打仗。
“我此番回来,不急于出去。”昭禖边回话,边把披在弟弟头上的那幅彩幡拨开。
彩幡实在碍事,并且昭禖猜测到用途,干脆动手给揭下,扔在地上。
昭禖把弟弟拉到一旁,从脚到头打量,目光落在弟弟胸前那件刻满咒符的玉璜,问道:“怎么回事?”
看眼地上的彩幡,和正过来收拾彩幡的侍女,昭灵小声回答兄长:“母亲不许拿下来,也不许我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