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城之主猝然病逝,城中的官民顿时没了着落。
秋雨冲刷南都的城墙,将城楼上的青王旗打湿,旗帜重重下垂,再无力撑开。
天空阴晦,秋风秋雨,乌云似愁云般笼罩在云越王宫上方。
数名官员脚步声急促,他们穿过门道,衣服被雨淋湿,顾不上擦去脸上的雨水,而是匆匆聚集在大殿外,低声交谈。
一名武将急得团团转,说道:“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已经两天了!我这就去面见大王!”
一名文臣慌忙拽住武将的袍袖,劝道:“不可!私闯寝宫可是死罪啊!”
武将十分急躁,囔道:“老子管不了,典国大军正在攻打咱们云越边关,再不派兵增援,边关就要失守了!”
一名文臣拉不住武将,其余文臣见状,有的出力协助制服武将;有的出声努力劝说,现场顿时乱作一锅粥。
“不得喧哗!”
正在拉扯间,忽然听见一个沉稳冷静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即停下动作,齐刷刷看向说话的人——国相张泽。
张泽扫视众人,朗声:“还是由我去谒见国君。”
众人这下都安心了,武将也不再暴躁,他看向国相反而露出担虑的神情。
他们不知道国君这是怎么了,为何两日没有上朝,实在反常。
国君向来昃食宵衣,勤于政事,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在数名大臣的目送下,张泽往寝宫的方向前去,他步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显然内心也很焦急。
身为国相,张泽知道内情。
两天前,一个来自融国寅都的消息传至云越南都,即:云水君在返回寅都的路上,突发疾病,英年早逝。
张泽走至寝宫入口,遇见常父,常父愁眉不展,不知道在那边待了多久。
“国君今日用过餐了吗?”张泽低语。
“不吃不喝。”常父摇了摇头。
已经是第二天了,滴水未进。
常父也好,张泽也罢,他们和国君的关系十分密切,知道国君早年在寅都时,云水君对国君有恩,是国君的恩人。
恐怕不只是恩人。
云水君的死讯传来,国君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