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打开房门,床榻上安静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眼中似有无数的情绪,被渐渐压下,最终平静的毫无波动。
片刻后,房门外才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江夫人已经走了。”
“嗯。”沈渊缓缓起身,垂眸看着身上薄被,苍白的薄唇抿了抿,片刻,才沉声道:“进来。”
徐海立刻小碎步进了房门,不过是觑了一眼,便低着头不敢再看,恭敬道:“陛下?”
沈渊缓缓褪下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甚至与残破的衣裳,展露出那坚毅流畅的线条,病弱禁欲感与隐隐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复杂又完美的融于一体。
沉声道:“让人将她丫鬟放在她必经之路上,将她身上遗漏的东西都放到那处。”
说罢,他声音陡然冰冷,道:“将人扔进去,其它的人都看好。”
“是,陛下。”徐海立刻应下,转头就吩咐了下去。回来就见主子已经绕过了红木屏风,不一会儿,里间便传来了水声。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再问,一张老脸顿时眉头紧锁,像是十分想不明白什么似的。
明明主子与江夫人已经这样了,这还是主子初次与女子......他原还以为今日之后两人便会坦明身份,主子身边也终于要有个贴心人了。
可为何江夫人却是一言不发似无事发生的就走了?陛下又是这般......看着并不像是无事的模样。明明有意,又为何不说?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男女之间的事他一个阉人真的弄不明白!
有一点他倒是说错了,状似冷静的江晚虞其实并不怎么冷静,反而觉得自己头脑都是一片混沌甚至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系着深青色的披风,罩着帷帽直看着回去的大方向,寻着偏僻无人的地方走着,途中没有遇见一个人,原本是很异常的一件事,但此时的她却并没有发觉,只是闷头走着,甚至于好像都没有想过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直到......
“夫,夫人?!”
“嗯?”江晚虞一抬头见看着不远处的小道上的人,“初柳?!”
清晨的凉风吹过,鼻间尽是草木自然的气息,她自醒来后一直不甚清醒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见她脚步慌忙的跑来,立刻便问道:“你昨晚可有事?可有受伤?”
初柳忙摇头,道:“夫人,奴婢没事,刚醒来就在这里了,手上还握着着夫人您的金步摇和玉钗,刚急着去寻夫人,就看见夫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