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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有些不同,这便是那怪异感的来处。

    他瞧着顾涔观有些不同了。

    季茗笙想着,抬眼朝顾涔观看去,随口说了一句:“这几日倒像小时候一般,我很高兴,你不像前两年那般远着我了。”

    顾涔观从季茗笙手中拿回杯子的手一顿,脸上温和笑容更是一僵,一瞬之后才轻笑两声:“涔观与茗笙一块儿长大,本就该日日亲近在一处的。”

    这话倒是从前季茗笙希望的,听了对方亲口说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欢喜,连那几分怪异感都被压了下去。

    “只是日后若有个什么变故,还望茗笙不要怪我才好。”

    季茗笙听见这话,脸上好不容易带上几分真心的笑容一僵,直觉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可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人是一块儿长大的伴读,自己与他亲密非常,不可能有什么变故的。

    比起对方口中的假设,季茗笙还是更相信前世到最后都没有背叛自己的伴读。

    第4章 赈灾(一)

    顺天府到应天府,从北边到南边,须得走上好些日子,若是换成快马该是快一些,但季茗笙又因为这病弱身子一直没能习得骑术,是没法子骑马的。

    看守赈灾物资的官兵颇有怨言,被派来给顾涔观当副手的官员也上前来委婉提了提坐马车拖慢行程。

    季茗笙自己也明白,向顾涔观提过让大家伙先走,自己跟在后边也成。

    可顾涔观不同意,季茗笙提这事儿的那日已经是出发第三日,行程尚且没有过半,大约比快马加鞭要慢上个半日。

    季茗笙不明白顾涔观为何不同意,在马车上安静想了许久,终于还是被心中好奇惹得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顾涔观知道对方这话问的是什么,犹豫着看了季茗笙一眼,丝毫犹豫也无地握住他的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担心你,担心你在半路被歹徒劫持,半路遇上刺客,半路走岔了路,怕你病了、饿了、睡不好。怕你没有我会过得不好,怕我离得远了会想你。”

    前边的还好,后边那话却有些奇怪,似乎比他们小时候那样近的关系还要再近一些,实在过于亲密。

    可季茗笙却在皱眉之后一细想,发现自己似乎是不讨厌的。

    只是他不明白顾涔观为何会说这般过分亲近的话,他不介意,但他摸不准顾涔观的意思。

    这让他眯了眯眼,刚想多问一句,便被外头官员一个打岔给截住了话。

    “世子,还是再快一些吧,应天府那边急着要这些赈灾物资呢。”

    官员急得满头大汗,季茗笙在马车里瞧着这人,心里有了计较。

    “你们先走吧,我跟在后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