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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王叔请自重。”季茗笙被对方贴近,浑身都要颤抖起来,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心里默念着不能打长辈,就算打也打不过。

    “他挡我的路,拔了我多少眼线,杀了我手下多少人,却在你这儿装什么纯良好伴读。”任秋鸿掐着季茗笙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疯狂,咬牙切齿地说,“他没有告诉你,他对你存了什么肮脏心思吧?”

    季茗笙被对方的动作惹得有些痛,眼睛微眯起来盯着对方,眉头也皱得紧,在对方掐着下颌的情况下艰难挤出几个字来:“我不会相信的。”

    任秋鸿夸张地挑了下眉,松开掐着对方的手,后退一步不知在想什么。

    这太孙皮肤嫩,掐一下便能出印子,脸上留些红还好说,要是再深一些,或是别的不该留印子的地方留了印子,皇上怕是不会放过他。

    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该有感情,他表面占着所谓的血缘关系,却从未与他们一同生活过,到时候哪里会有什么亲情在。

    任秋鸿本就没打算跟他们演父子兄弟情深的戏,也没打算要这样的感情。

    不过不要归不要,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惹麻烦。

    “我的好侄儿真的不想知道他对你存了什么心思吗?”任秋鸿想让季茗笙自己问,他想看季茗笙好奇之后笑容裂开的模样,顾涔观多针对他,他便想多接近顾涔观的心上人来恶心对方。

    “不想,王叔不必费心思离间我们。”季茗笙说着话便往外走,打开门刚好瞧见站在外边冷着脸的顾涔观。

    季茗笙很少在顾涔观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不仅冷到极致,还像要杀人。

    带着浓重杀意,可那杀意却在撞上季茗笙的眼神瞬间消融。

    顾涔观上前拉过季茗笙的手,冷冷瞥了站在季茗笙后边的任秋鸿一眼,仗着季茗笙看不见,转头对着任秋鸿做了个口型。

    你死了。

    任秋鸿瞪大眼,看起来有些兴奋,他没有像顾涔观一样做口型,他根本不怕让季茗笙知道。

    “顾涔观,究竟谁死还不知道呢。”

    这话在任秋鸿心中只是挑衅顾涔观,可听在前世曾经被任秋鸿杀死的季茗笙耳中,却是任秋鸿又一次想要杀死他。

    知道季茗笙在这方面有些跨不过去,顾涔观也没再管任秋鸿如何,只管牵紧季茗笙的手带他回了东宫。

    季茗笙回去之后睡了一觉,梦中的自己在任秋鸿手里变着花样死了一次又一次。

    醒来之后的他浑身冷汗,睁眼瞧见顾涔观的时候多了几分安心,可还是发了一场高烧。

    高烧之后他又一次见到顾涔观,隐约觉得对方愈发沉默寡言,且来东宫的次数比从前要少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