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的伤你不用告诉他。”
谈秋困得不行,本想再睡会儿,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双眸猛地瞪大,连那仅剩的一丝倦意也飞到了天边。
这是姜北慕的声音!慕哥他醒了?!
谈秋意随身动,想也不想便一下子跳下了床,近乎是飞身扑到了姜北慕的床畔。
符鹤在一旁写药方的手一顿,漆黑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谈秋,似是被他这动静给吓到了。
萧野则是老神在在地斜倚在床边,毫不意外地看着那双眸通红如兔子一般,趴在床头的谈秋。
谈秋话还没开口,嗓子眼便好似被堵住了一般,眼眸直泛红。
姜北慕袒露着上身,半个身子缠着绷带,脸色苍白,虚弱地倚靠在床栏上,此刻被谈秋这么一吓,登时手足无措。
“你……莫要哭了,穆契已经死了,新月会陷入内乱之中,短时间内再无人能来伤你了。”
姜北慕笨拙地安慰着谈秋,在他看来,若不是因为他,谈秋也不用屡屡被人劫走,命悬一线。
“慕哥……”谈秋哽咽出声,一瞬间心中的委屈与惊吓都似那泉水般喷涌而出,瞬间将他没顶。
姜北慕看了一眼萧野,萧野识趣地伸手揽着符鹤起身离开,符鹤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写一半的药方,满是不情愿。
“乖,乖……咱们要成人好事,你夫君我这次也是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也来给为夫一剂安神药……”
萧野的声音随着房门开合而被隔绝在外。
“没事了。”
姜北慕粗糙却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谈秋的后脑,一下下顺着发丝抚下,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低沉。
谈秋哽咽且颤抖的身躯在姜北慕的声音中逐渐平复下来,哑声道:“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你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姜北慕哭笑不得,谈秋在他看来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你在说什么胡话。”
谈秋伸手抹去了泪水,红着双眼看向姜北慕,见其眼含笑意回望向自己,霎时便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是说真的……”谈秋言罢,没有再多纠结这个话题,反而伸手轻轻触了一下姜北慕胸膛上的绷带,伤口看似极深,哪怕符鹤上了药,也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