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小心避开了冰层,慢吞吞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在思考早饭该做些什么,待走至转角,离厨房数十米开外时,谈秋却蓦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不远处的厨房之中透出些许烛火亮光来。
厨房竟然有人在。
谈秋愣了一愣,还未及上前,便见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轻响,被人从内拉开了。
从里走出的人更是让谈秋惊讶。
姜北慕一袭衣衫松垮垮地穿戴在身,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刚起身还未及梳洗,此刻他手上提着一个木桶,木桶中不断冒着腾腾热气,走动时有水溅出,而他另外一只手上则握着一个木盆,木盆边沿搭着一块布巾,走进了厨房旁的房间里。
那木桶里都是热水,不难想象也是姜北慕烧的,而他手上拿着的木盆,这是要洗脸么?但是洗脸哪儿用得到一木桶的水……
谈秋有些困惑,情不自禁便朝着姜北慕的方向走去。
院中铺满了银白色的雪,足有脚踝的深度,谈秋走在雪上,留下一连串脚印,亦未发出其他声响来,在他行过的路旁,有一道已经浅了不少的脚印,应当是姜北慕来时踩上的。
谈秋走到檐下,正好能看见那偏屋,偏屋的门没有关好,还留了一道缝,隐隐水声从屋内传出,好似有人在用水浇着什么。
谈秋心中好奇,也想着和姜北慕打声招呼,便走上前去,刚欲推门的手却僵在半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猛地后退一步,脸登时烧了起来。
那道门缝被风吹大了不少,谈秋站在屋外,正好能从门缝处看到里头的场景。
姜北慕脱了衣衫,露出精壮赤|裸的雄躯,一手拿着木瓢将木桶里的热水与一旁水缸的水混在一起打在木盆之中,随后举起木盆从头浇淋了下去。
水珠沿着姜北慕刚毅英挺的脸颊轮廓缓缓流下,流至脖颈,随后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流向胸口,紧接着是腹部,流淌经过腹肌,再沿着两条肌肉紧实充满爆发力的长腿流下,汇入地面。
而谈秋的方向,正好能看见姜北慕侧身。
谈秋红着脸,哪怕是深冬清晨的冷雨都未能浇灭他脸上的炽热,只因他看见了一些不可说的东西,尽管他也是男人,的确也懂有些事情,但不知为何这事放在姜北慕身上就总是令他心跳加快。
谈秋一边红着脸一边又忍不住再透过那门缝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