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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修远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当今皇帝控制欲强,郗修远有把柄落在太监总管郑如手中,目前牢牢被郑如控制着,郑如是皇帝的走狗,郗修远听郑如的吩咐,他也给皇帝做了不少事情。

    给这位主子做事之后,郗修远才知道朝中大臣身边有他多少眼线。

    这名不起眼的小厮就是安插在诚王身边的眼线之一。

    小厮道:“应该是让您找个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刚刚离开的是二爷?长得真好。”

    郗修远往郗池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吧?他出去走一走,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家里提亲。”

    郗池在诚王府很好,唯一一场意外发生在一个月后,郗池不慎从马背上坠下,一条腿受了点伤。

    京城天气与环境都不适合养伤,诚王在郊外有个挺大的园子,郗修远亲自护送郗池过去。

    郗池在园子里养了一个多月,等七月中旬的时候,郗池身上的伤痊愈了大半,他可以下地走路了。

    京城热闹的氛围不适合郗池,郗池听说自己一位师兄被贬到了外省的小县做县令,他与这位师兄素来交好,便带着小景去看望师兄。

    郗池的师兄叫做顾良,与郗修远同年科举,郗修远中了探花,顾良中了榜眼。

    本来顾良在翰林院前途无限,因为恩师被抓到了狱中,顾良为恩师求了几句情,结果被皇帝贬成了一个七品知县。

    顾良看到郗池一瘸一拐的过来,他苦笑一声:“姚师弟,你怎么也狼狈成这样?”

    郗池摇着扇子道:“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顾良赶紧扶着郗池坐下:“你我两年没见面了,见面后是该大醉一场。不过最近公务繁忙,你先在我家养个把月的伤,这边山清水秀适合养伤,我将事情处理好再和你讲讲老师的事情。”

    郗池道:“我与尹先生恰好错过了,没能见他一面。蔡师兄他们说尹先生状况不太好,刑部对他用刑了?”

    顾良摇了摇头:“没有用刑。你也清楚,盛月是尹先生最得意的弟子,盛月死了比剜了他的心还难受。幸亏你没见到尹先生,不然他准要迁怒到你头上,说盛月是被你咒死的。”

    郗池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顾良闷闷的喝了口茶:“当今皇上不是好对付的人,伴君如伴虎,我那么大胆子在他面前连大喘气都不敢。盛家与皇帝的恩怨你也清楚,就算你两年前不预言,盛月也会被皇帝杀掉,盛家自作孽关你这个预言的人什么事儿啊。”

    郗池道:“当今迁怒于你,是他把你贬到了这里,还是他手下大臣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皇上一怒之下当面贬了我,”顾良想起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一个是君父,一个是师父,我哪里能两全,只怕这辈子都回不了京。”

    郗池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你有没有想过,他杀尹先生会被天下人指责,杀你却易如反掌。他不杀你,把你贬到了这里来是因为惜才,把你磨炼一番再得重用,你做出政绩来早晚能回去,当今圣上并不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