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暴雨倾盆,福州城,福威镖局,书房内。
屋外的雨声集且密,屋子隔音不错,所以屋内看书的人并没有收到雨声的影响。
蜡烛静静的燃烧,书房内,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低头静静地看着书,透过烛光可以看到,书上的内容,“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却是一本佛经。
“噼啪”蜡烛传来一声声响,屋外“霹雳”,雷电交加,闪电的光透过窗纸,映在屋内。
老者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闪电的光也照亮了老者的面孔。
这位老人,华发丛生,面色苍老,眼神却是熠熠发亮,面部蓄着不短的胡须,此人便是福威镖局的当家人林远图。
林远图看着窗外,怔怔出神,良久,回过神来,合上手中的佛经,叹了口气。
林远图闭目思索,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转动书架上的一摞书,“隆隆”,只见书桌背后,一个暗门出现。林远图走了进去,暗门自动关闭。
进了暗门,只见是一个空间不大的小房间,四周并无烛火,但房间内的事物却是清晰可见,概因房间四周镶嵌的近十颗夜明珠,映的室内犹如白昼。
林远图走到房间内的一个箱子之前,打开箱子,取出了箱子内的一件事物,却是一件旧袈裟。林远图展开袈裟,只见袈裟上密密麻麻的,写有好多字,还有一些小人图,只见开头四个粗体大字,辟邪剑法,赫然入眼。
林远图看着这件袈裟,眼神诡谲,既后悔又骄傲,“嘿嘿嘿嘿”,林远图低声笑了起来,只听声音阴柔尖锐。
……
第二天,天气放晴,天空如碧。
福威镖局大堂,林远图上首端坐一边饮茶,一边听着自己儿子说话。
只听林伯奋道“父亲,我们以江西为后方,两湖地界的绿林好汉,我们也都打点好了,这样以后只要是我们福威镖局走的镖,在两湖地界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了,江西那边的新开的三家分号,也都逐渐走上正轨了。”
林仲雄也道“这样真是太好了,我们福威镖局的势力有扩大了很多,现在我们福威镖局基本辐射了两湖两广,还有江西浙江,以后不用多久,我们的镖局生意就会反至少几番,”
林远图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们两个做的不错,不过却是不要急功近利,要稳扎稳打才行。”对于这两个义子,林远图还是很满意的。
林伯奋、林仲雄点头应是。
这时,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提着把剑,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直接走到林远图身边,道“爷爷,您何时才能教我辟邪剑法啊?”
只听林仲雄斥道“震南,不得无礼。”,对于自己的儿子的莽撞,林仲雄有些火大。
林远图见之,笑着摆了摆手,笑呵呵的对林震南道“怎么,震南,你父亲教你的武功,你都学会了?”对于这个孙子,林远图还是很喜爱的。
林震南的俊脸有些发红,不自然得到“学的差不多了。”
林远图笑眯眯的道“那就是还没学会了,震南,你要知道,武学一途,要稳扎稳打,将基础打好才行,不然是练不好武功的。”
林震南嘟囔了几下,一脸不乐意。
旁边林仲雄看了,怒道“逆子,还不滚回去练武?”
林震南看了看自己的老爹,又看了看自己的伯父,扭头看依然笑呵呵的爷爷,发现没人帮自己,便赶紧溜出大堂,不然待会可要挨揍了。
林仲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苦笑着对林远图道“儿子管教无方,还请父亲恕罪。”
林远图听了,摆了摆手“震南年纪还小,慢慢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