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外面好大的雪!”听雨拧着眉头道,“您还是别去了,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刚说完,江棠舟便伸出手掩唇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一团潮红来,他已站起身。
燕青连忙将大氅给他披上:“爷当真要去么?”
江棠舟“嗯”了一声,迈腿往门口去,帘帐刚掀起了一角,江棠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罢了。”
听雨愣了一下:“怎么了,爷?”
“你之前同我说过,那舒芩有个儿子,可是?”
“是。”听雨点头,“我也是听那些人八卦时说的,说是快到弱冠了,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跟书生似的柔柔弱弱。”
江棠舟将帘帐又放下去,说:“你去想点办法,把舒芩进了黑牢的消息送到他那里去,顺便再给他透露一点信的事儿。想必那舒芩定会在家里藏点什么。”
听雨虽然不解江棠舟这么做是为什么,却也领了命,冒着风雪出门往外去了。
“爷,是要回去休息么?”燕青仰头望着江棠舟。
“嗯……”江棠舟顿了一下,“去旁边看看吧。”
为了落下口舌,江棠舟与殷问峥的营帐是分开的,只是挨得特别近,就在隔壁。殷问峥的营帐要比江棠舟的大上不少,还能做出个两室一厅来。
燕青护着江棠舟入了殷问峥那边的门,刚将伞放下去,突然觉得鼻尖一丝过分的花香味扑面而来,江棠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瞬间被人给抱了个满怀。
那人还娇娇柔柔的喊着:“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
江棠舟一方面有些尴尬,一方面又有些生气,他拦住对方那不断在自己上半身磨蹭的一对胸,沉声道:“这位姑娘请自重,我不是……”
“奴家等将军许久了,”女人打断江棠舟的话,便要更紧的搂住他,“奴家都要按捺不住了~”
江棠舟的脸更黑了一些:“我不是你口中的将军。”
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非常迅速的往后一闪,这时营帐里才点了灯烛,叫那女人将江棠舟的脸给看清楚。
江棠舟心情恢复了平静,寻摸了案几边自顾自的坐下了。
燕青替他倒了杯茶,他便坐在那里悠悠闲闲的喝着,将这女人完全视若无睹。
那女人却厚着脸皮开了口:“你是太子妃吧?”
江棠舟没搭理她。
女人道:“奴家听说,将军有些畏妻,为了你将自己后宫佳丽三千都尽数遣散了。”
“男人毕竟是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正常,你这般做,未免也有些太不给将军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