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连忙扯了被褥盖过头顶,闷声道:“还没。”说完又觉得后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他的智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殷问峥果不其然低笑了两声,调侃道:“你这是在说梦话?你的梦话还能跟我对上,倒是挺不容易的。”
说完殷问峥便上来将他盖着脑袋的被褥扯开了:“别这么盖着,你也不嫌闷得慌。”
结果掀开被褥,便是江棠舟一张红透了的脸,殷问峥眉头瞬时皱起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脸上这么烫,是受凉了?”
“没有。”江棠舟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想要坐起来,奈何他身上哪来的力气,不仅扯到了后面的伤口,还直接又摔躺了回去,咬着牙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殷问峥大惊失色。
江棠舟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说呢?”
殷问峥盯着江棠舟那张通红的脸,电光火石间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然后“噗”的一声笑了:“阿棠,你可是……身上疼?”
江棠舟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一些,殷问峥反倒是舔着脸将他扶坐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个小枕头,道:“我错了,昨夜我不该要得那么狠又那么多……”
“闭嘴。”江棠舟被他说得浑身都烧起来,极其不好意思的说到,“你如何嘴上也不把个门,大白天的还在此说这些荤话……”
殷问峥无辜的眨眼:“这里只你我二人,有什么好把门的?阿棠,我看你是害羞了……你忘了昨日你也很是喜欢,还缠着我直跟我说你要……唔……”
某人的嘴直接被江棠舟伸出来的手给封住了。
殷问峥挣扎了一下:“唔唔阿糖(棠)唔……”
“别说了。”江棠舟羞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昨夜是我太过于孟浪,以后不会了。”
这可让殷问峥不乐意了,他巴不得看他的阿棠在床上只对他露出那意乱情迷,完全由他掌控的模样,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便捏了江棠舟的手腕,声音从江棠舟的指缝间泄出来:“唔……我喜翻极了……阿糖……”
“你这人……”江棠舟恨不得将殷问峥的嘴给封上。
毕竟他长这么大,何时像昨夜那边失态过。
他也从未觉得鱼水欢爱是一件多让人食髓知味的事情,结果昨夜……
殷问峥终于趁江棠舟发呆的时候拨开了他的手,刚要继续开口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又一阵的号角之声响了起来。
这是来战的警示。
殷问峥脸色微肃,站了起来:“看来是勤国那边打进来了……啧,真会挑时候,偏偏选了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