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杜宇文手一抖戳到了伤口,痛的他眼冒金星。
“你在干什么?” 杜宇文带着怒气道。
“我倒要问问你们在干什么!” 黄正贤一改在杜公面前的恭敬谦卑,恨不得马上跟他们撇开关系,“你到底关了谁在州府地牢里!”
杜宇文放下药瓶子,“你都知道了。”
黄正贤气得一口老血快喷出来,“我不仅知道了我还看到了!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这下连黄岐都惊了,杜宇文怒极:“跑了!你怎么能让人跑了?!”
“我…… 你还问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关三……” 黄正贤那仅有的理智让他住了口,回身将门关好,压低声音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陛下已经派了禁军来了?”
“禁军又怎么样?他们永远也想不到人在地牢里!倒是你这个废物,让人给跑了!”
黄正贤气急攻心,不管不顾道:“我从来不知道地牢里关的是谁!要说我最多是一个玩忽职守!囚禁皇子的是你!休想拿我黄家一家老小替你陪葬!老夫我拼着这顶乌纱帽不要了我也要去揭发你!”
“黄岐!” 杜宇文冷声道。
黄岐身形快如鬼魅,手起刀落,黄正贤毫无准备地被剖开了喉咙。
杜宇文拿起包扎眼睛的白布擦了擦脸上溅到的鲜血,“看来我们要换个地方了。”
顾乔昏迷了三天三夜,小傻子三天三夜没合眼,时时刻刻趴在顾乔的床边守着,谁劝都不听。
法章每日把脉的时候那傻子就心惊胆战地望着,生怕这老和尚摇摇头说人不行了。还好法章每次都告诉他顾乔伤势有所好转,很快就会醒来。
小傻子这几天也被法章逼着喝了几副调养身体的药,也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担忧顾乔分散了注意力,他觉得螺叠果带来的剧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要顾乔能平平安安醒来,他再痛都愿意。
黄岐那一脚伤了顾乔的根本,让他本来就不算强健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第三天醒来的时候只勉强睁开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常灵来送药看到人醒了,喜得丢了药碗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醒了!醒了!师父!师兄!醒了!”
常风第一个走进来,进来就看到那傻子扶着顾乔给他喂水,喝了一小半,洒了一大半在床上。
常风:“……”
“烦请师弟炖点粥给他喝。”
常灵是法章在山下捡的孤儿,十分灵巧,法章破例收了这位女徒弟。但因为大家都是和尚,在外两位师兄都称常灵为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