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以为是个强逞英雄的,廖辉不屑道:“好啊,来罢。”
他走到比武台子上,围观士兵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扎好了看好戏的架势。
付尘拔出佩剑,亦准备上台应战,唐阑伸手抓住他的腕子,面显忧色,道:“子阶!”
“没事儿。”付尘安抚性地勾勾嘴角,轻声对他说道,然后向阶上走去。
廖辉抖了抖胳臂,亮出强壮肌肉。随之拔刀出鞘,运上几分内力,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直劈而来。
付尘忙闪身躲过,以更快的速度绕其身后,剑影忽闪。
廖辉一击毙命的计划转瞬落了空,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小子有几分能耐,旋即认真应对起来。
付尘脚法闪错,手中剑旋不停,令人眼花缭乱。
廖辉扎稳步伐,一边执刀回击,一边等待对方的破绽出现。
付尘自知无名山上谶语已在逐渐显效,入军一年来,渐觉内力衰退,直至现在已然完全无法提气,只得日日在营外山脚下练习身法,在必要时攻其不备。但弊端也就在于恒久性欠缺,受体力限制极大,一旦精准度不够,就是无故向对方送去一个空漏。
兵刃相接,尖锐划鸣声响。
两人错身一瞬,廖辉眼角瞥到对面青年低头前倾,原本漆黑的双目在长睫鬈梢下只见得寒光幽闪,眉峰尖利,薄唇紧抿,那专注又凶狠的神情竟如恶狼一般,心中惊骇这青年竟突然有了如此盛的气势,也便不再手下留情,绷刀施力,招招狠厉。
周围士兵看不到两人目光交错,只是由刚开始的观望与同情转为此刻凝神观望招式,唐阑也在下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新来这个小子并非有他表面上那么细弱。
几十回合后,两人依旧不分胜负,刀剑运势也不见有丝毫减慢。
付尘额上冒汗,一滴汗水随身形陡然移动朝下滑入右眼中,眼前突然开始变得模糊,霎时间只能辨清面前人影。
他暗道一声不妙,浅浅呼气,骤然被打断了的连贯招式忽然一停,迫急时分,便只得加快手中剑速,想要赶紧结束。
就在此刻,原本已经战红眼的廖辉当即察觉到他剑法中的惶急,知道这小子总算沉不住气了,嘴角勾出嘲讽笑意。身体陡然翻转,在躲过付尘上行而来的剑势后,运足内力,横刀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