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他要咬族兽脖子!”
“快进去拉开他!”
紧盯这边战况的胡人未料及他这招,族兽现存血脉惟此一支,见青年竟有不顾命拼死的动作,连忙慌乱起来。
几个壮硕的胡人连忙撑笼入其中,上前卯足了劲掰开青年,同时将他拖出来,那边獦狚尚未饱餐,便被偷袭,正是焦躁,几个胡人不欲直击,只得趁机快速关闭笼门。
青年被重重向后甩到地上,口中还衔着几根獦狚的红毛和鲜血,衬得脸色苍白无波。
赫胥猃命其安顿好獦狚,再次放归北号山中。
回首时看这乱象一团,不禁回身朝众人道:“时辰差不多,我看这比试便到此为止,贾晟不畏凶兽,挺身直斗,这份勇气已足可言表,自此他便是我胡羌狼骑中一员,不容再议。”
说罢又朝桑托那边看了一眼,那人此时仍显抗议神色,却被身旁族众拉住,也不再再言。
他正了脸色,侧身对桑托道:“桑托首领,今日部族盟会原本欲再议及你们呼兰部擅用兵一事,今日诸多耽搁,首领心中也有不满情绪,不若今日暂休,待明日我们再在勒金城都内另行商议?”
赫胥猃面是冷的,有这样说辞,已是厌恶之意又生。
达门朝桑托使了眼色,桑托挑眉轻嗤,显然不愿应他,这边达门便上前,道:“狼主既有安排,我们自当遵从。”
赫胥猃对剩下面面相觑的族众道:“今日有劳诸位奔波,关于原本族会所议之事,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请诸位放心。”
大多胡人族众也未料及今日突然冒来一人,又引发这些波澜,此时见狼主已有安排,便纷纷称是。个别游离于乌特隆族和呼兰族间的小族族民禁不住打量这两方显然已经势不两立的胡羌大族,赫胥猃任狼主多年,如今有这样频繁挑衅的事业已多年未见,这新来的燕人看似是投奔胡羌,适逢此风波一到,显然便是要再增入乌特隆族狼骑之下,这二族之间的怨仇未果,或许这临时停会,为得便是再行增改决议……众人心中不愿再深思,只是相互间已是神色复杂难道。
赫胥猃于上似是猜透众人心中所念,也不愿过多解释,便道:“诸位先散了罢。”
天色渐晚,族众闻言也只得各自归去。
青年在后方,从地上缓缓爬起,轻啐了口中所衔赤毛,眼眶中炽色渐息,留下一片冷淡。他低首从袖中掏出了个染血的物件,向衣襟上抹了把,又搁回袖中。
夜色乌黑,笼覆整个胡虏大地。
勒金王都之中,正宫位于整个屋殿布局中央。
“察萨的意思是仍要管他们?”赫胥猃轻抬眼,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