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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乌行 卫七 1020 字 8个月前

    付尘直视他双目,缓慢吐字:“大人难道不知‘付尘’此人此名已除去军籍,无在人世?”

    “那你如今……”

    “我现在用的是本名。”

    “哦?”

    金铎没摸清他言语意味,但见这青年面色幽深难测,配着颊上蜈蚣暗印硬是显露出诡异感来,他心神一颤,听这青年简短道:“贾晟。”

    金铎眯眼,心中迟疑,又不敢自己多想,便直接问道:“这是何意?”

    “大人不觉得这姓氏熟悉吗?”青年漠然道。

    “……是,熟悉,”金铎转手摇了摇扇,列举道,“我印象当中的,前年告老的提举常平使贾方伯,御史台佐贰贾习恭……还有便是绛州城中有一掾官叫贾——”

    “大人是不是漏了个最为熟悉的?”付尘打断他,“这个时候何必再装傻……还是大人以为我在同您开玩笑。”

    金铎合上扇,眼中划过精光,道:“你想让我相信甚么?相信你一个倪从文手底下的军贼,还同太监有什么亲缘牵扯不成?这话说出去岂不可笑。难道提督入土两年,地上的人还不愿让他安生?”

    “我自幼衣中缝一生父手迹,其上印鉴字形我不会记错,同我在贾允奏表中所见相同。”

    “倪从文派手下人夺我性命,那人亲口承认前因。”

    “贾应之,便是我父。”付尘道。

    “没了?”金铎一挑眉,端详着青年神情,心中有了几层计较,口中所言却是,“就凭你这几句话,就让我信你提督二十多年前生了个儿子出来?未免太过可笑。况且我记得我同你讲过,他三十多年前便已为内侍跟随在陛下身边了,你这也对不上时间点呐……”

    其实,付尘还想说,自他初见贾允时,便觉得此人同他所见众多太监内侍迥然相异。若是血浓于水真有心血呼应,他也愿意相信自初见的无力酸涩到而后的恍惚犹豫,都是这般情肠牵系作祟。

    但金铎所驳言语也的确为他无法解释之处,何况现下只是口头的一面之词,他也不认为真能有多少信服力。

    “信与不信由你,”付尘疲惫道,“我是有其他事寻你相商,这个你若不信也就作罢。”

    “莫急,”金铎还未想就此事放过他,“那我现在问你,提督的死跟你有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