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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乌行 卫七 1031 字 8个月前

    付尘凝神:“你觉得这次这事还是蛮人刻意搞的鬼?”

    “几率很大,”宗政羲笃定道,“十之八九的把握,剩下的一二分,是直觉指示。”

    “这么肯定?”付尘微诧。

    “除了这时间地点卡的严密之外,我还想起件旧事,”宗政羲转向付尘,道,“当初昙县那场时疫死了全县的人却多年未敢声张,我一直对那隐瞒未报之事心存疑虑。后来姜华死后也未在其府宅内的卷宗里翻出甚么蛛丝马迹来。但姜华通蛮是早先便有的事,若是在那时已有勾结,那这暗中的瞒报或许也能讲得通。”

    青年呼吸发紧,反手抓上男人手背,不作声。

    宗政羲抬手替其拢了下苍发,低声轻询:“你幼时既有幸逃过一劫,可还记得当时昙县那些难患者是何症状?”

    付尘躲闪着眼光,思绪纷乱:“县里的……大都是卧床在家,起先说是一般的热病发烧……当时是我娘提前带我出去……我没亲眼见过其余人具体状况为何,我当时身体发热昏得早,一半是头痛,一半是我自己吓自己的……我害怕……我小时候胆子小……”

    “付尘,”宗政羲见状不对,知其又犯忧悒旧症,提了声嗓唤他,“付子阶,看着我。”

    耳边沉音盘旋,付尘怔愣对上那般静湖一样渊默幽深的眸子,恍惚之间心跳归位,纷纭消隐,须臾便回过神来,心愧道:“……对不起。”

    他并不想在他面前失态,却又屡屡将这不堪忍受的一面曝露出来。

    宗政羲大力将其拥进怀,两颊相贴,耳鬓呼吸间乞求以更高的热度相烘暖:“……有甚么可道歉的。”

    “当初说我有病,看来确是真的。”青年闷在他肩头,闭眼道。

    男人面目冷戾一现,单手掐着他脖颈将他拽出来,就着其惨白两片苍舟张口就咬了上去,极不容情,鲜红的血水当即便自交连处滴淌落下,埋进男人漆黑的衣襟。

    付尘被这疼惊得一激灵,却不敢妄动。他尚还未经受过这般亲密又粗鲁的对待,也意识到自己是死性不改,明知故犯,真惹了对方生怒。

    “……你是仗着我真不敢打你?”宗政羲向后离了离,擦着他的呼吸,撩起眼皮细细打量他一圈,故作冷声道,“我可不是一直都有耐性同你在言语上强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