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甚么呢?”晁二在旁忽道,神色冷淡。
赫胥暚收回视线,转向其身边人,道:“我见你刚刚一直不曾言语,不知有何见解?”
“没有。”
女子似有似无地冷哼一声,晁二听见了,隐忍不动。
赫胥暚继而又转向付尘,道:“我听你所言,看来是已经知道我要如何做了?”
“大致能猜得,”付尘颔首,淡道,“公主若需我等相助,自可直言吩咐。”
赫胥暚被他一贯的坦诚逼得些许愧意,道:“并非存心利用……只是你等诸人既为外族诚心归顺,此时也难免需要相助几分……扮得样子出来。我也不是刻意要像燕人那般装作虚伪之徒哄骗族人,时势所需,我只想尽快肃清胡羌诸部。”
“我明白。”付尘安抚应道,转而侧首看了晁二一眼,暗含责备意。
青年坦白至此,赫胥暚也不吝相托实情:“有关部族之内的纷争之事其实早在破多罗氏通蛮叛境之前便已现端倪。那时察萨方来胡地,便已向父王提供诸多解决之方,只是后来诸事烦扰,一直到现在才可大刀阔斧地在人前整治。”
“难怪……”付尘低语。
他总心觉这种引钓叛逆之法隐隐有几分相熟,原来果真为男人在当初就建言参与的。
“难怪甚么?”
付尘淡淡一笑:“贾某本以为是自己有几分领悟之能,参透了公主所想。现在再看,只不过为从前亲历过相似事才有印象罢了……倒是贾某自作多情了。”
青年殊不知此话于女子耳中又是另有意味。赫胥暚神情微滞,朝他又看了几眼,见其神情若常,心中又是一番盘算。
她顿了一刻,又道:“我之前听说了些许流言……贡布不是无故鲁莽之人,他同你若有何误会,来日我去同他细讲,你不必忧心。”
“多谢公主好意,”付尘浅笑婉拒,“只也不必劳烦公主插手。这里面并没有甚么误会,贾某一介孑然之人,自当要为所行所为负责。”
“……好。”赫胥暚眸色闪了闪,转而掩下。朝其二人吩咐几句要求事宜,同样仔细征询其意见,才得定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