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被他身后动作搞得不大舒坦,出声道:“你别闷着气……痒。我说,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也别不放在心上,到了这虎狼年岁你总得寻个良家女子在身边,整日尽同男人混在一起也不是长久之计。当初我在军营时,那些同伍兵士在交战时再如何强力无情,归了家,都是寻常的人夫人父。待你有了自己的家室,许多烦忧过往,便能看得淡些……”
“你总说我……你自己怎么不寻女人?”
“我有自知之明……不愿糟蹋了好女子。”
“……那你还日日同那公主相谈甚欢?”
“我们商谈的是正事……你总揪着暚公主不放作甚?”付尘无力争辩,“就算我真有那份心思,凭我这其貌不扬、身无长物的短命之人,如何能匹及公主?说出去难道不是尽惹人耻笑……”
各自沉默须臾,付尘伸手拍了拍腰间紧扣的手:
“起来罢,地上凉。”
晁二果真利落地松了手,但并未依言起来,而是侧坐在青年身边,翻扭过头盯着他脸看。
付尘抬眸回视,看到他眼底仍未降下的热度,轻皱了皱眉:“怎么了?”
“你刚刚说愿意帮我的忙……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贾晟,你应我吗?”
晁二伸手想将那碍事的垂发撩开,却被青年偏头躲过,顺带白了他一眼。
“你先说。”
“闭上眼睛。”
付尘心觉古怪,眉心愈拧:“……这就是你的请求?”
“你不答应我吗?”
晁二深深注视着他,没错过他面目上的丝毫举动。
付尘双睫抖了抖,犹豫地降下。身侧暗处,两手缓缓攥紧了拳头,预备随时反击防御。
并非是他多疑猜忌,而是从前所见所经的蒙骗之心太多,乃至不肯轻信他自己一时直觉所见。摔倒一次已将半条命都搭进去,若再来一次,他可承受不起那后果。又何况眼前青年方才那副要吃人的态势半点不似作伪,他丝毫不怀疑他一时起了心将他当场毙命……好歹,也教他看看男人给他送的东西再从容赴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