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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乌行 卫七 1028 字 8个月前

危险又惹人靠近的一柄□□悄然崩裂。

    近至吐息,如同兵战场上张弓直立的兵卒,只待将军令下,箭无虚发。

    “二郎还在县关牵马等我,”付尘解下腰间藏青衣带,绑在男人双目前,而后贴着他口气,低声道,“……闭上眼……我看不见,你也休想看见。”

    宗政羲稳着声气,挑眉道:“……怎么回去一趟,得了个弟弟过来?”

    “……不仅多了个弟弟,还多了个叔叔呢,”付尘用了把力,狠声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不大确定,”宗政羲脑中升腾,“……不敢胡言。”

    “……那你还有别的事儿瞒着我么?”

    “你想……现在找我算账?”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付尘又起了那躁慌的病,宗政羲由纵着他,却又惧伤着他:“……赫胥猃态度如何?”

    “……三叔防着人,却也言行坦荡,不畏承认。何况,果真还有几分兄弟间的真心在,”付尘不禁就着那痛意延至心底,偏向心间刺上挑,“不似倪家父子那种表里两层皮的……我所求不多,他愿认。”

    灰色同白色的鬈发纠杂在一起,弯弯绕绕,难缠难解,好似二人一同沉沦的人心纠葛。

    乱麻一般,勾锁住了百客千官。

    即便春风有意,也再解不开。

    “……那便好。”

    掷锁于芯,穿云入隧。

    云遮月隐,风止了,便可惜那乌缎披风。

    “我这回……”

    真的可以有家了么?

    如果他是条于江面漂泊已久的孤舟,而今便就有自海上奔腾卷积而来的波涛,惊澜搔刮着舟身,在水与木的碰撞中,溅起一层又一层的泡沫,浅浅地,在海水的表面浮荡着。但他知道,江流是江流,海水是海水,何者是归宿,不到终时,也常难分辨。

    “别哭。”

    付尘又窘又怒,又无奈又庆幸,种种滋味,复化作言语难达的跌撞。

    “……不会了,”他猛然一抬首,差些掀仰向后,而后缓缓道,“又想……见见太阳。”

    宗政羲把他拉靠紧了,闭着眼睛还要惧他坠下,三处凝神:“……都应你。”

    “……你听到我说的是甚么了么?”付尘紧咬下唇,虚惨一笑。

    “听到了。”

    “听到甚么了?”

    宗政羲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即时抚上他眼眉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