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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乌行 卫七 1037 字 9个月前

    付尘再次下行至狭道中,在一首领面前停下,抬臂行一胡羌平辈礼:“贡布首领。”

    贡布见状起身,同行一礼,却没答言,只皱眉回视着他。

    付尘看出其中探究意,只淡笑道:“在一年前,您曾约言同我比试高下,我想,今日总该是个机会。我深知诸位首领于我事上并无多信任,不管来日如何,我想,总该先还您当初一约,免得拖延最终,首领同我都成了无信之人。”

    贡布胡须之下的厚唇抿起,略略打量他:“……之前我那般说,是因为呼兰叛部之事,但看其破多罗氏后来所行,也许是我也有言语偏激之处。”

    付尘依旧淡视于他人,无有波动。

    “但你说的是对的,”贡布又道,“既然是说过的话,就不可反悔,这才是大丈夫所为。破多罗氏纵然有再多恶处,可单为了旧日些许情谊,这一较量,也不可豁免。”

    “贡布首领——”

    台上赫胥暚出声拦呼。

    “阿暚。”

    付尘侧眸回视,暗含警告意,转而柔和眼色,以目光安抚。

    赫胥暚咬唇,他知晓他身有疾患,今日出门前还见其在角落里咳喘不止,同上次相见时体力相差甚远。何况习武之人本就比平常人素质要强,面色能衰败成这副模样,必定已至重症。

    贡布俯首,倒了两杯酒,转递给付尘一杯,道:

    “不过今日你肯有此一提,无论结果如何,你这个狼主,我认了。”

    说罢,一把将杯中酒液干下。

    “首领痛快。”

    付尘举盏饮下,他喝过这么年的酒,唯独此时不愿饮。他自昏迷醒后一直没向他人询问自己病况究竟到了哪个地步,他不问,宗政羲自也不会主动提。只有一言,他告诉他要忌酒伤身,他是记住的……但特殊之时,也只能强撑一把了。

    他饮毕,故作清嗓的咳了一声,朝其亮了一眼空杯。而后抬臂,引其人至狭路中央。

    侧边围观众人纷纷向后挪移了位置,留出一片空位。

    付尘抬眼,凝眸看向对面的胡部首领。

    他这辈子碰上的这等比试场面数之不尽,其中有尽力一试的,有随意应付的,有故作败状的,有务必要赢的……而眼前这场,是务必要赢的。

    他暂时还揣测不得贡布深浅,只是依他当下之力,若要赢战,怕还要竭力一拼。

    付尘略一抱拳道:“……按资历年纪,您当算是我长辈,我让您三招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