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擦伤,身子也动不了,俊逸疏朗的柏大人却满是兴味问,“听下人说,霄阳府知府宋榷也来了,他是不是为曾玄而来?他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大对劲儿的地方?”
萧九秦不知道,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柏大人,如今已经无聊乏味到打听闲事了。
“如果说是他二人那不可言说的关系,自然是有。”萧九秦迟钝是分人分时候的,比如这会儿,他对柏砚的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毕竟一贯淡漠如水的柏大人,很少有这样“好奇”的时候。
第39章 曾玄 “我爹说你骨头硬,偏偏我不信………
柏砚眸子闪了闪, “所以谣言不尽是谣言,宋知府与那位曾大人的确‘关系匪浅’……”
萧九秦嗯了声,“大多谣言其实都有迹可循, 不仅二人关系,除此之外,他的身份似乎也不是空穴来风……”
柏砚一怔,“他的身份?你是说……”
萧九秦点头,“我方才与他见了一面, 你若看过之后大概也会明白,”他话里有话,“宋榷任知府是古来不曾有的例外, 他既未科考,又无家族庇荫,但是能稳坐霄阳府知府的位置多年。一个毫无根基的公子哥忽然横空出世,一跃成为一府知府, 朝中不是无人提及,但是至今位置不曾动摇……我想,你对其中曲折应当了解得要比我多吧。”
萧九秦的话不无道理, 柏砚也是敛了眸子, “你所言不错, 我的确在郢都听过不少谣言,其中真实者七七八八, 也算真真假假,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错了?”
“宋榷可不是毫无根基的公子哥,他舅父是霄阳府最大的绸缎商,多年与番邦西域也有不少的买卖,而且听说他本人于经商一道十分娴熟。”
柏砚这五年来查过不少人, 宋榷不算最位高权重的,但是却是最为叫他惊异的,而且其人身世复杂,柏砚查遍了所有,隐隐觉得宋榷身上藏着一个不小的秘密。
对此,萧九秦像是已经看出来了,不过却不显分毫在意,好像宋榷是不是如猜测那般都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二人又说了会儿,方粤的那根线断了,而曾玄是个心思缜密的,宋榷更是不好得罪,到头来好像事事不如意。
柏砚叹气,“我计划了许久,没想到事赶事,没一件顺心的。”
“也不尽然是一事无成,起码灾银是毫厘不差的送进百姓手中,尤其你还借了土匪的手抄了方粤的家,待拾掇之后,又是一笔进项,拿来接济百姓正好。”
侍女又端来一碗汤药,萧九秦接过。
柏砚肉眼可见的抗拒起来,俊眉皱得快要攒成一团,“不是才喝过么,怎的又来?”
他怕痛也怕苦,平日里多是硬生生熬过去,可萧九秦在便由不得他不好好喝药,“你那身子骨虚得很,只喝药远远不够,要一边药补,一边治伤,否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难闻。”柏砚恨不得捏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