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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柏砚还想着是不是有人暗地里勾结北狄的暗器商,可是比起这个,严儒理的猜测虽然容易激起滔天秘闻,但是也更顺理成章。

    柏砚和萧九秦对视一眼,二人心里都有了底。

    岁充更是比他们要更忧心,一时间脑中乱成一团,他是大理寺卿,遇上这样的秘闻,压力顿时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倾轧过来。

    “此事动辄便是关乎大梁与北狄的骇闻,现在务必要奏于皇帝知晓。”

    “不可。”柏砚制止了岁充。

    “柏大人?”岁充不敢担当这样的大事,倘若真的有人勾结北狄蛮子,无论其人身份是谁,都不是一件小事,他怕是只会卷到其中,最后……

    柏砚比起岁充要更镇定,“岁大人,此事只是一个猜测,你我没有丝毫证据,只是凭借一个还未招供的马夫和一个拆解的血蒺藜,谁会信?”

    他深谙其中曲折,说完又加了一句,“而且近来陛下的身子……您也知道,此时决然不是一个好机会,一旦此事上奏陛下,不出半日便会闹得众人皆知,到时候,打草惊蛇,引得对方警惕,您若是还想查,便难了。”

    “那柏大人的意思是?”不得不说,柏砚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岁充这会儿也动摇起来。

    “我们自己查。”柏砚拍板决定。

    岁充一怔,“自己查?”

    “对,方才贺大人已经跟出去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应当能带回一点消息,而另一边,那个马夫,大人一定要派专人看管,不能出事,现在证据太少,那个血蒺藜只能是个引子,所以必须要撬开那个马夫的嘴。”

    柏砚说完这些默了一瞬,又道,“还有一事也需要麻烦岁大人。”

    “柏大人尽管开口。”岁充这会儿已然与柏砚萧九秦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他躲不开这事了,所以只能与二人合作。

    “我今日出事,肯定之后还有不少人借机起事,如今对外我与侯爷只作不合,而您,还请帮我二人遮掩一二……今日侯爷未曾及时出现,在现场的只有我和金吾卫。”

    柏砚做事谨小慎微,他那会儿与萧九秦演戏,一开始或许可以敷衍过邢钺,但是待他之后细想,肯定能发现不妥。

    “你怕牵连我?”萧九秦听着听着就变了脸。

    严儒理和岁充非局中人,根本听不出柏砚的言外之意,但是萧九秦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柏砚想一力将所有事情担上,他要岁充遮掩,被遮掩的其实只有他萧九秦而已。

    对上萧九秦质问的眼神,柏砚明显有些躲闪,“没有,我只在乎我自己安危。”

    “那你完全可以借着我二人不合,直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到时候即便大多数人不相信,也能帮你挡去一些怀疑,对你完全有利的事情,你何必要撇开我。”

    柏砚一时无从反驳。

    萧九秦说得对,他就是想把萧九秦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