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贺招远。
贺招远似乎与他差不多,这两日恨不能盯着里外的形势,好像害怕哪一日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严儒理默默叹了口气,一抬头与贺招远还对上眼。二人俱是抹了把额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试图将紧张的情绪给擦去。
“行章,听说前两日你遇见了些事……”皇帝没说几个字就已经有些喘息,他目光浑浊,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又瘦了一圈,微凸的颧骨十分明显,看着就骇人得很。
板上钉钉的事情被皇帝以传言说出来,严儒理担忧地往柏砚面上看了眼,意料之中的,柏砚一脸淡漠。
在皇帝缓过些气息后他才开口,“陛下明鉴,有人蓄意谋害,臣侥幸逃过一劫。”
“蓄意?”皇帝皱眉,他像是头一次听闻这样的话,但是柏砚却不卑不亢,“臣无能,直到今日才得知真相,幸好岁充岁大人断案入神,不过三日便查清始末。”
柏砚一开口,岁充往前走了一步,跪下一字一句徐徐说来。
不过十数句,句句都不离案子,岁充的话却让魏承枫彻底变了脸色。
不是说那马夫已经死了吗?
魏承枫已经慌了,他派出去的人都说那马夫已经自裁了,所以他才这样放心。今日提前从府里放出来,他还来不及庆幸,柏砚岁充二人就扯出了此事。
也不是无人告诉他这两日郢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没有多想,连底下的谋士专门来报信,也被他赶走。
尤其皇帝适时放他出来。
岁充已经说到了最后,“……所以桩桩件件证据均指向殿下,就此事,不知殿下可要辩驳?”
魏承枫被岁充盯着,那刚正不阿的态度忽然就变得刺眼起来。
“本殿没有蓄意谋害。”魏承枫的狡辩生硬无力,岁充也早就做好准备了,他又朝着皇帝道,“人证物证俱在,殿下若是不服,臣自可一件一件说明白。”
这两日岁充忙得脚不沾地,虽然萧九秦替他审了嫌犯,但是该是属于大理寺的章程不能变。他努力保持清醒的脑袋,又道,“臣自问问心无愧,殿下呢?”
“可是夜能安寝?”
岁充说到这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折,“天网恢恢,另有一事需禀告陛下。”
“什么事?”皇帝勉强打起精神,怀淳小心地伺候他,过了会儿他才脸色好了些。
“四皇子魏承枫强占民女,逼迫对方做妾,其父母维护却反遭棒杀,尸体被扔到乱葬岗。而且那被抢的女子在不久后生育一子,却被去母留子,前些时候四皇子府出生的小皇孙便是那女子诞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