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淳和他这样习惯了,一边拥着魏承澹往府里走,一边与他说话,“你二人如今是说开了?”
之前柏砚还嘴硬不肯多说,如今他眉间郁气俱消,尤其那日在下朝后,萧九秦盯柏砚盯得那样紧,柏砚还有什么不明白。
又魏承澹在,柏砚说话时稍微有些收敛,依着之前二人的相处,他现在势必是要怼回去的,但是一看二皇子殿下略好奇的不加掩饰的模样,柏砚只能按耐着开口,
“算是说开了吧……”
怀淳挑眉,“那就是没说开。”
他眯着眼,“你怕是只简单和他说了说,但是你受的那些罪应当是一笔带过,一点也没有说出来吧?”
柏砚不说话了。
怀淳略笑了笑,“说你嘴硬你还不承认,萧九秦他没有你的这一颗七窍玲珑心,你就想瞒着?”
他顿了顿又道,“可你就错了,他从你这儿得不到实话,他难道就不会去查吗?”
怀淳看起来知道得不少,他继续说,“前几日不是说他离开郢都了吗?”
柏砚点头又摇头,“他是那么说,但实际上还在郢都。”
“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柏砚看他,“什么意思?”
“萧九秦是去查你了。”
其实怀淳知道这些也是偶然,他原本是站在柏砚这一头的,早些年柏砚势弱,便仰仗他来替柏砚瞒着从前那些旧事。
五年前那事太复杂,各方势力牵扯甚多,同样的,不愿再度翻出来的秘密也甚多,这其中就有柏砚不想让萧九秦知道的。
怀淳在柏砚艰难求生的那段时间拉了他一把,从而对柏砚的往事知道得大差不差。
可是有些事,怀淳能知道,但不代表着柏砚想让那些重见天日,尤其,再让萧九秦囫囵知道个清楚。
说他作也好,说他蠢也好,他所求不多,只希望萧九秦不要再被牵扯进旧日的泥泞。
“你将萧九秦这样护着,如果他并不领情呢?”怀淳意有所指。
柏砚没有丝毫犹豫,“我巴不得他不领情,老实做他的平津侯,旁的……”
“那你就错了。”怀淳打断他,“你护他的心我懂,但是焉知他不是也同样为了护你周全而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