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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矿山一事,除此之外,有关火器营的督造,他也已经将最关键的厘清, 本来也不必这样仓促回去,但是那一直书信彻底乱了他的心。

    “不知侯爷有什么要事,这么仓促, 火器营一事不可马虎, 侯爷您……”

    “别的都可以搁置, 唯有此事不可。”萧九秦说完马鞭一挥,疾驰而去。

    另一头, 柏砚虽是被关起来,但是每日都被人好吃好喝的供起来,怀淳也像是刻意避着他,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再没有来见过他。

    屋里空旷, 又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柏砚索性推开门。

    门口的守卫绣春刀一动,“大人有事?”

    “屋里闷,我想出去转转。”柏砚身子单薄,那守卫却早就听说他心思诡谲,便时时提防着,就怕柏砚又在谋算什么。

    对此,柏砚只余叹息,“我不会武,也跑不出去,你们放心,我只是在院子里转转。”

    下过雨的天空气中有一丝潮气,但是再如何也比沉闷的屋里要好过不少。但是两个守卫明显不给他踏出房门的机会,催促他赶快回去。

    正在争执时,一道声音响起。

    “退下!”

    柏砚回头,果然是二殿下魏承澹。

    “殿下……”两个守卫忙行礼,但是却不肯退下,魏承澹脸色不大好看,“本殿连你们都使唤不动了吗?!”

    “属下不敢。”二人对视了一眼,慢慢退下。

    柏砚看着一身大氅的魏承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多年前的一副场景。

    那时萧九秦面上是皇子身边的伴读,但是他惯是不肯任人差遣的,即便对方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能让他委屈半分。

    所以在与柏砚分开的第三天,萧九秦就非要见柏砚。

    最后是换来他爹一顿踹,但是也获得柏砚进宫半日。

    而柏砚,即便早就忍耐不住想见萧九秦,但是跟在平津侯身后却乖顺得很,他从来没有见过宫殿的富丽堂皇,也没有见过高高的宫墙,只是在经过一处宫殿时,偶然看见台阶下跪着一个少年。

    只是一个背影,看得出来对方身上的衣料极好,而且垂在脑后的发带还坠着几颗珠子。

    “那是……”也不知是物伤其类还是想到了从前的生活,柏砚停住脚步。

    平津侯也看到了那个少年,但最后还是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柏砚的脑袋,“是二殿下……也是个很好的孩子。”

    平津侯说了这些就带着柏砚往另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