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终于能堂堂正正站在人前拥抱。
毋管什么忠臣,佞幸,于柏砚而言,萧九秦是他的心之所向,于萧九秦而言,柏砚是他从前求不得,如今求仁得仁的挚爱。
三拜礼成,萧九秦紧紧扣住柏砚的手,贺招远和严儒理却对视一眼,含着揶揄的意味道,“接下来就是入洞房了……”
一句话,柏砚眼尾的红意愈发明显,萧九秦伸手蹭了蹭,“别的可以省,这个可不能耽搁。”
说着他忽然将柏砚打横抱起,几步从屏风后离开。
严儒理看着萧九秦很快消失的背影,回过神看向贺招远,“这似乎不是去新房的路,你们瞒了柏砚什么?”
他还不忘往外边瞥一眼,“外边宾客们已经等不及了,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兴许……是春/药。”贺招远一乐,拍拍严儒理的肩膀,“今日你我二人任务繁重,啧,改日定要叫萧九秦还回来!”
说完他便扯着严儒理出去应付宾客。
萧叔听得云里雾里,薛良辅看起来却像是勘破了什么,他便问,“阁老是知道些什么?”
“并不,”薛良辅摇头,“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懂,只是有一点……萧九秦这家伙今日是胆大了一回。”
*
被萧九秦抱在怀里,柏砚一脸茫然,下意识揪住萧九秦的衣襟,“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九秦闻言一顿,垂眸看他,“自然是洞房。”
“可是外边宾客……”
“那与你我何干?”萧九秦呼吸灼热,“阿砚,我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了,若不是……当年的事情,你我现在早早成了亲,我们未曾蹉跎五年,未曾剑拔弩张……”
“我也,未曾伤害过你……”
他话里的愧疚太过明显,柏砚冷不防被他撞到心坎,下意识便道,“不是你的错。”
由于萧九秦这突如其来的愧疚,柏砚一时之间没有发现其中一点隐晦的漏洞。
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点骚乱,眼看着萧九秦脸色微微一变,脚下动作瞬间加快。
“萧九秦?”柏砚有些不安心。
却不等他有其他反应,萧九秦带着他翻身上马,一路往西疾驰而去。
柏砚在拜堂后被“劫走”,若不是知道萧九秦对他的怜惜,柏砚这会儿早就奋起反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柏砚被困在萧九秦怀里险些失了神智,他看着萧九秦踢开一扇木门,几步走进去将他放到花厅里。
萧九秦的目光像是能剥开柏砚的衣领,扒开他所有的羞耻心,“允仲的人拦起来不方便,所以我索性将你带走,免得在紧要关头将我二人的好事给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