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险些一巴掌呼死他,要不是顾忌萧九秦是他“夫人”,柏砚这会儿早就揍死他了。
“咳咳……那不说了?”萧九秦求生欲极强,唯恐招了柏砚的不快。
二人对视一眼,一个坐到榻上另一个则凑过去。
柏砚瞪了萧九秦一眼。
萧九秦弯唇:“我想你了……”
一击即中,柏大人蔫了。
谁说聪明人不喜欢听这种话的,萧九秦默默的在心底将贺招远骂了一通。
现在郢都情况不明,而贵溪府也才刚刚平定了一场战事,二人将那些有的没的都抛至脑后,开始说起正事。
萧九秦和柏砚这几日不在一块儿,所以消息也并不共通,二人便花了些时间将彼此知道的消息都通了一遍。
柏砚听罢脸色便不太好看,“按理说现在魏承唳应当是一呼百应,但是为何到现在还接不到任何的消息,至于怀淳,我并不相信他现在被反制了。”
“你就那么相信怀淳?”
萧九秦这一次倒不是吃醋,而是真真切切地问他,柏砚看了萧九秦一眼:“你与他只是从前见过那么几面,并不熟识,但是我与他相处了五年,这些年虽说人人骂他是宠宦,但实际上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还是那个堂堂正正的宁宣怀……”
“他的心计与谋略非常人所能及。”
“而且你可别忘了,在你回郢都之前,整个郢都的人都将他与允仲作比,所以他们二人其实真真算起来是旗鼓相当的,甚至于在某些暗处,怀淳要比允仲更加有手段。”
“应当还有什么。”萧九秦看着柏砚:“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怀淳为何要一心扶持魏承澹做皇帝?”
“明明魏承澹并不合适。”
萧九秦问到这儿时,柏砚也微微一怔,其实他早先与萧九秦也有一样的疑惑,但是后来他便明白了,甚至于他比怀淳更加清楚的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五年前平津侯府出事没多久,公主府也出事了,虽说那时有太后庇佑,但是仅仅却只能护住他的性命,并不能让皇帝放过公主府,所以他那时是眼睁睁的看着爹娘没了命。”
“而且也是后来,他被去了势,被迫留在宫中,这其中有许多事情已经不可考,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是愿意留在皇宫的。”
“所以他是为了报仇?”
“是,也不是。”柏砚卖了个关子,他看向窗外的雪慢慢的下起来,心中却不平静。
“你也知道怀淳与魏承澹的渊源,他自己总是在强调说是让魏承澹当皇帝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报仇,但实际上我却觉得他也是为了救魏承澹。”
“作为皇帝最不受宠的儿子,魏承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不仅如此,因为皇帝的漠视,皇后的置之罔闻,所以魏承枫等人总是在不断地害他……”
“而且魏承澹这个人性格很奇怪,他是那种你若不拉着他走,他便能在原地一直的站着,旁人只觉得他是万事万物不入心,可是想必怀淳早早就发现了魏承澹他是需要有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