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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

    宣景只觉得脑子被震得疼得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双手就捂住了他的耳朵,他回头,乔墨正认真的帮他捂着耳朵挡着这令人脑仁疼到的钟声。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们站的这片小小的区域就被一群拿着铁锹笤帚的村民把他们包围住了,乔墨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不妨碍他做好备战准备,双手轻轻离开主人的耳朵,缓缓的拔出腰间的剑,冷冷的睥睨着这些疑似对主人不利的人。

    宣景也蒙了,但他大抵知道村民们是误会了什么,怕加剧误会,便拽了乔墨一下,乔墨不情不愿的收了剑。

    周大娘见相亲门都来了仿佛有了底气一般,站在门口声音洪亮的喊道:“村长,就是这两个山匪要打劫。”

    声音之洪亮,宣景觉得比刚刚的钟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他冤枉小娃娃了,这是遗传!

    只是,山匪?是在说他吗?

    村长是个见过世面的明白人,见着两个年轻人虽然脸色不太好,甚至高个儿的那个还拿着一把剑,但看上去更像是护卫一类的,尤其矮一点的那个小公子看上去很是斯文,倒像是个读书人,这根山匪实在是不沾边啊。

    果然,还不等他出声询问,小公子就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们不是山匪,我们是刚搬来的,这种宅子就是我的。”

    宣景说的时候还指了指他连门都没进的宅子,语气听上去还有些委屈。

    周大娘却一脸不信,反驳道:“那你们牵着个驴在我家门口吓我家娃娃干嘛?凶神恶煞的,那个大个儿还拿着把剑。”

    不是,谁吓你家娃娃了?

    宣景无奈道:“大姐,我们这是马车,这是我们的马,我这刚下车您家娃娃就把您喊出来了,然后您就把大伙儿喊来了,我这都来不及打招呼。”

    “至于拿剑的这位,”宣景扯了扯乔墨的袖子,一脸真诚的对周大娘说:“这是我夫君,是为了保护我才拿剑的,这不是山匪多么…”

    此话一出倒是引起很多村民的共鸣,马上就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哥接了话:“这倒是没错,咱们这儿山匪确实多,我每次带我婆娘出门都会多拿一把镰刀,就怕路上遇见劫道的。”

    又一个妇人说话:“是啊,我家爷们也是,带我出门的时候把我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我受啥委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虽不至于收了锄头铁锹,但风向已然倒向宣景了。

    乔墨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主人已经跟那敲钟的妇人握手言和了,他皱着眉头看那妇人的手,想把那双粗糙的手从主人胳膊上拽下来,最好能直接拿剑砍下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