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昭阳殿有人,把人召在昭阳殿不合适,但若是陛下的意思,不合适得合适,是腾位置还是一起,都是陛下说了算。
可陛下愣是半个月了没召过一个侍寝的,除了偶尔有景王的消息传过来,晚上陛下就没出去过。
果然,这话刚问出去宣雒就皱起了眉头:“母后派人问了?”
汪林不敢瞒着,只小心回道:“是,太后娘娘问过几句。”
昭阳殿的床上有个人这事除了昭阳殿伺候的谁也不知道,宣雒半个月没召人,太后问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宣雒想了想,道:“晚膳去母后那里吃,告诉周思不必等朕了。”
“是。”
汪林谨小慎微的伺候着,劝谏的话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他隐约觉得,若说以前景王是陛下的逆鳞,那现在这个逆鳞又多了一块,就是周思。
因着要去福宁殿,宣雒只看了几个折子就放下起身去了。
绿茹得到消息回到内殿跟周思说:“公子,陛下派人过来说今晚去福宁殿用膳,让您先吃不必等。”
周思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点头说知道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公子?”绿茹又提醒了一声。
周思对她笑了笑,说:“你先下去吧。”
明摆着是不吃,绿茹也不好硬劝,只好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周思一个人,他往床里边缩了缩,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思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宣雒吩咐都别进来的声音,他一醒神,连忙起身跪好。
宣雒踩着不稳的步子晃进寝殿,视线几近模糊,只隐约看到有个人在床上等他,他凑近却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阿也,你回来了?”
宣雒喝了酒,有些说不清楚,周思却听的清清楚楚。
阿也。
陛下已经五年未曾这样叫过他了。
周思咽下内心的酸涩,伸手扶住了宣雒,凑近却闻见了一身酒气:“陛下喝多了,我去叫人给陛下送碗醒酒汤来。”
周思说着就要伸脑袋叫人,谁知道宣雒一把将他的脑袋按了回来,有些凶狠的道:“你又要离开我?我不准你走。”
周思被他猛地这一按差点没倒在床上,还得小心不能让手上的链子伤到宣雒,只得暂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被按在宣雒怀里。
宣雒没管他,自顾自的说道:“你说了要永远在我身边,你为什么走了,”他喝多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只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你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属下,属下…”周思哽咽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宣雒等的不耐烦,把人从自己怀里揪出来,行动间周思的链子响动吸引了宣雒的目光,他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那链子,等明白过来后忽然气愤的问道:“是谁,居然敢把我的阿也锁起来,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