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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主人不涉险,别的就都不是问题。

    男宠一般身上带的东西多,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的,宣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身上那些精致华丽的小玩意儿摘干净:“待会儿咱们悄悄在齐海后边走。”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让乔墨脱口而出问一句为什么,好险又堪堪闭上了嘴,沉默着没吭声。

    宣景看的好笑,啧了一声,待乔墨抬头来才逗他道:“墨墨,我发现你最近变了不少。”

    乔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一块雕着虎纹的玉珏放在盘子里,束手站在那儿听主人说话。

    虽然他不觉得,但主人说他变了,那他就是变了,变好了是应该的,变差了就该罚,一切全凭主人的心意。

    宣景看他束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额头仿佛也沁出了一丝汗水似的,不由得玩心大起,故意拉长了声音,道:“我发现…墨墨最近的胆子大了不少,人也英俊了许多,定然能俘虏很多貌美的女子。”

    这话是真的,宣景每次看乔墨为了做戏或将他揽在怀里,或将他打横抱起时那冷峻坚毅的脸庞,夹在眉眼中的些许温柔,都会想:

    若他是个女子,定要将这人抢回府中,再召为驸马,强.上了他。

    与他日日夜夜厮守在公主府,雕梁画栋,红鸾帐暖。

    可惜了,他宣景是个男子,要照顾另一个同为男子的乔墨,不能给他一丝一毫自己轻贱他的信号,连先婚后爱的戏码都不敢下。

    宣景在心里伤春悲秋,感叹自己下辈子一定要穿成一个能撒娇会追人的小姑娘,乔墨心里却是警铃大作。

    主人说他最近胆子大了不少!

    那定然是他最近做了不好胆大妄为的事,还冒犯了主人。

    主人说他能引得许多貌美的女子芳心!

    这定然是因为主人不满意他对那蒋琬的处置。

    乔墨握在身侧的双手忽的放到额头下面,随着膝盖弯曲,将头磕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主人,是…属下僭越。”

    他没有求罚,这几日已经求了太多罚,主人也该听腻了,若不是现处丰州,他必得去地牢中忏悔反省才是。

    宣景正想看好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刚说了你胆子大,转眼你就给我跪下来认错,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你的脸?

    宣景恨自己不是个小公主,不然必得撒泼打滚骑在乔墨的腰上逼他说出来自己想听的话。

    眼看着自己要把自己给气个半死,宣景连忙刹住脑子里那辆不住横冲直撞的车,轻轻踢了下乔墨的肩膀:“站起来。”

    乔墨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却比刚刚束手的时候更加恭敬,连身子的弧度都更低了几分。

    像极了他皇兄身边那些伺候的小太监。

    宣景戳了戳他的下巴,嫌弃道:“腰弯那么低干吗?嫌我矮?怕我听不见你说话?还是特别想享受一下下层的空气?”

    一口气问了那么多,竟是很有恶人先告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