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淋了会儿,身上实在受不住了,才掀开帘子重新进去。
宣景已经靠在乔墨胸膛上睡着了,手上抓着我们的一缕头发,睡的正香,齐海进来的时候他又往里拱了拱,将整颗脑袋都埋在了乔墨怀里。
齐海在外面时还不觉得,进了车内才感觉到身上被雨打湿后黏腻腻的,潮气让发丝和衣服紧紧地贴在肌肤上,让人恨不得立马脱光了晾晾。
只是君子应正其衣冠,即便如此难受,也不能在外袒胸赤膊。
如此对比之下,齐海居然有那么一丝羡慕宣景的惬意。
最起码身为男宠,穿什么都是没有定数的,只要主人家不嫌弃,哪怕不穿也使得。
就是到底太卑贱了些。
齐海身上不爽,自然也连带着看宣景不大顺眼,他故意咳了两声,哪有主人和客人都坐着,一个男宠却在睡着的道理?
宣景有些起床气,故意装作没听见,接着睡觉,乔墨看了齐海一眼,没说话。
这时车轮滚过一个石子,马车颠了一下,宣景额头被弹开又回撞到乔墨的胸膛上,顿时印出了一小片红印来。
“怎么这么硬啊…”宣景小声嘟囔了一句,揉着额头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乔墨耳力好,听见宣景嘟囔后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习武之人,又不是女孩,胸膛自然是硬邦邦的,不似那软玉温香。
齐海离的远些,没听清宣景说了什么,只看见宣景说完话之后乔墨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了,心道应该是这小男宠犯了错了。
他正等着看戏,不料却看见乔墨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倾下身子捧着小男宠的头仔细的吹了一口气,吹完还问:“疼吗?”
齐海:“…”原来是撒娇…
齐海又轻咳了两声。
宣景正沉浸在乔墨难得的温柔中,见齐海咳个不停,将头扭过来,好心的问道:“齐先生身子不适吗?”
齐海刚要答是有些不适,就听乔墨停了动作,淡淡的接话道:“齐先生喜欢吹风,现下外面的下雨,先生吹不到风不太高兴罢了。”
齐海:“???”
齐海瞬间被憋的脸都青了,真的开始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宣景看的好笑,悄悄戳了一下乔墨的手心,示意他别生气,将头扭过来关心道:“我看先生身上湿漉漉的,怕是潮气上身,有些风寒。”
齐海被这话熨帖了会儿,咳的声音小了些。
算了,这男宠也不是全无好处,那张嘴还是很不错的。
“乔公子,”齐海道:“去了丰州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