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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林呼吸一滞,连忙跪地:“殿下,这…这好好的…怎么赏耳光了呢?”

    宣稷瞥了他一眼,眼里都是不屑,他往椅子上慵懒的一靠,双脚抬起来搭在一直跪着给他捏腿的小丫头身上,冷笑道:“本宫要打人还要给理由?”

    又道:“你都说了是赏了,现在该谢赏才是吧。”眼看着汪林面色一白,宣稷又得意道:“不过汪总管既然想要个理由,本宫就给你一个。今日在昭阳殿陪父皇吃饭时,有人禀报说二皇子府上出了个刁奴,仗着天家威势肆意妄为,还对小舅舅无理,父皇气得险些甩了筷子,本宫替二弟扛下了这件事,这赏罚,自然也该是本宫来定了。”

    一段话说的是颠倒黑白,又加了些威胁。

    且不说周思险些丧命在张岂的马蹄下,就说周思是先得罪的张岂后进的二皇子府,就不存在刁奴仗势欺人这一说。

    可太子将皇帝也搬出来了,汪林便不能再说什么,否则便是不敬。

    甚至连周思自己都做好了要挨打的准备,使劲握着拳头不出声。

    宣稷一阵编排,汪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侍卫得了准信,扬起手上的板子就要往周思脸上招呼。

    板子还没落下去,院外突然传来了阻止的声音。

    是宣雒回来了。

    “住手。”宣雒吼道。

    太子面上一变,抬头看了那侍卫一眼,侍卫也是一脸错愕。

    他明明让织造司的人想法子将二皇子留下,怎么人还是回来了?

    织造司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宣雒快步走进去,对着宣稷一拱手道:“皇兄怎么来了?还要动手?是臣弟府上的人没伺候好?您跟臣弟说,臣弟亲自教训他给皇兄出气。”

    宣稷有些不甘心,他横了那侍卫一眼,暗骂他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又看向宣雒,嘴硬道:“还不是这奴才在外面败坏二弟你的名声?不仅得罪了小舅舅,还将你的玉也偷了,连父皇都知道了,遣本宫过来看看。”

    “多谢父皇关怀,皇兄也有心了,”宣雒神色不变,说话时掩在袖中的手却不自觉的抖:“只是府中从没这样的事,皇兄想必是误会了。”

    “误会?”宣稷看着宣雒,突然笑了出来,他又瞥了一眼周思的脖颈,笑道:“误会不误会的,咱得看看才能知道。”

    “卓华,看看他脖子上带着什么?”

    宣雒顿时心里一慌,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若是真的……真的把周思脖子上的麒麟玉揪下来,只怕今天麒麟玉和周思,他一个也保不住。

    卓华听令后便直接去了周思跟前,一只手将周思的衣领扒开,另一只手把那红绳勾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那红绳下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只是一根红绳。

    “怎么会?”宣稷盯着周思的脖颈,确定卓华勾出来的那根红绳上什么都没有。